再转头看向纪若棠:“我跟你这么说,不是要劝你什么,每个人想法不一样,但我想阿仁就像面镜子,干干净净的镜子,照得出来我们身上差什么,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文化底子也只有这个样,所以只有靠多用心多比较才能弥补点差距,而现在看见你有点类似我刚回来时候的样子,看谁都不顺眼……其实真的工作起来,能被阿仁接纳作为伙伴的人,都不差,我只是看不得别的姑娘跟他亲昵而已,别往心里去……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当然最好下周我来之前你给我说一声,免得碰头以后烦人,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做点菜给他的,一来就看见你,鬼烦。”
四目相对,纪若棠发现自己怎么都凝聚不起恶意,有点撇嘴的委屈,耿海燕就笑了:“又没骂你,听她们说起你都是很强硬的,怎么说着说着跟个娇滴滴似的,见到你以前,我可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纪若棠更委屈,终于用很低沉的声音说话:“我觉得我就是上了你的当!”
耿海燕挑眉毛惊讶:“什么当?”
纪若棠难得表现出沮丧:“当初我就是听了你外出上学提高自己,丢下企业给他,让他继续留下来,才决定狠狠心去美国留学的,结果我觉得自己错过了一直陪着他的三年!”
可能面对任何一位其他女性,都是比耿海燕年岁更大点,或者倪星澜那样社会经验各方面都远超的,只有这个笑眉笑眼的姑娘才跟自己是同龄人一般,耿海燕出奇的没有被纪若棠那层总裁的光环影响,还隐隐能被自己像欺负妹妹一样,玩心大起的逗小孩子:“一直陪着?你觉得一直陪着就一定能干点什么?柳清陪着他三年多,还不是没发生点什么,要我说,来得早还不如来得巧,你看见过丢丢没?你就没起点疑心?”
可怜纪若棠这几天所有的精力都面对应接不暇的新环境,思考新的方向,没谁告诉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谁?丢丢?什么东西?”
耿海燕嘻嘻一笑,居然拉了被子裹紧自己翻身背对这边:“阿仁的儿子,回头你自己去看吧,睡觉了,晚安!”
纪若棠简直像是晴天霹雳:“啥?”
嗖的一下就从睡袋里面弹出来,然后就蹲在这沙发边了:“什么儿子?你……耿……耿海燕,你给我说清楚!”
这还要不要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