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摇摇头:“继续坐在里面干嘛?已经看了快十分钟了,剩下的都是重复没意思,你看起来已经恢复到以前一样放浪形骸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给你母亲道个喜,然后请她安排个司机来等着接送你回家?”
王驊已经变得敏感:“你在讽刺我?”
石涧仁懒得多说:“随便你怎么想,你是继续玩还是咋的?我打算把这部车给你家开回去,你已经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的。”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的确已经挂上以前常见的玩世不恭表情:“你还真的坐怀不乱,该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吧?再不你对女人不感兴趣?”
石涧仁第二次听到这种说法,已经没了当初的惊讶:“我有没有问题自己清楚,不需要跟你解释,走了!”说完躬身钻进低矮的跑车驾驶座,真不舒服!
王驊尽量占据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制高点:“不喜欢这种外面玩的?喜欢良家?口味很清淡嘛,别装得自己多高尚似的,我带你换个场子?”
石涧仁干脆打着火放下那憋屈的软顶篷,顿时觉得舒畅多了,开始倒车:“我说说我的态度,如果连自己的欲望,自己的身体器官都控制不住,还拿什么去控制别人,领导别人?这点自控力都没有的家伙,在我的眼里跟鸡鸭鱼肉的动物没什么区别,上不得台面,跟那些因为贪欲铤而走险的绑匪没什么两样,明白?”
说完就已经绕着王驊站立的身边把车头甩正,王驊有点呆立在那看石涧仁娴熟的操控,其实说起来这小跑车车身精致,操控灵动,对石涧仁来说很轻松,然后就在他准备轰动油门离开的时候,王驊忽然一迈步,真的就偏腿跨进车座来,幸好这款车在座椅后面有俩猫耳一样的翻滚保护架让喝了酒还抽了烟草的王驊不至于摔下去。
石涧仁不算很意外,还是继续开车了。
深夜的人车都少了很多,所以跑车终于能稍微快点了,石涧仁发现应该是优良的设计缘故,敞篷跑车并没有如同他想象的那样一阵乱风吹到脸上,似乎所有的气流都规避得井井有条,哪怕他尝试的加大了几次油门,座位上依旧是平静得能感受到空调风口的细微气流,这个细节让他觉得叹为观止。
但坐在他旁边的年轻人显然没他这样的好心情,默然得一声不吭。
然后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伤伤心心的哭了好久,石涧仁权衡了一下,选择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把车慢慢滑在路边停着,结果想法是好的,路边晚上居然有很多蚊子,轰炸机一样包抄过来,石涧仁只好重新让车在公路上慢跑,有点让千里马狂奔过后放松一样。
别墅园区周围其实蛮寂静的,抽泣的王驊注意到了这点,才慢慢收起哭声。
石涧仁不抽烟,所以只能手指敲在方向盘上兜圈子,等王驊彻底停止了哭泣,才重新让车辆进入别墅区,已经多次注意到这辆车从大门外驶过的保安有点纳闷,但还是立正敬礼。
王驊终于用颤抖的声音开口:“他们也是这样半夜把我拉走,从车上就开始打我,先不停的抽耳光,然后踢我……”
敢回忆面对那一噩梦一般的经历,也许就象征这个这个男孩真正的蜕变成男人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