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只能咬牙道:“好,那我就出城,找红军谈一下!”
在城中的川军指挥员商量是战是和时,城外的王天林跟三位团长,却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般道:“师长,还是打吧!这些川军,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真当我们不敢打一样呢!”
‘别急!能谈判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擅动刀枪。相比刘湘手下的川军,这些川军却只听刘文辉的。而如今,刘文辉的主力,根本就不敢过来支援他们。
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你觉得他们能做什么选择。要是真逼的对方狗急跳墙,我们的攻城部队也绝对讨不到太多的便宜。我们的兵,不能这样白白牺牲,明白吗?’
‘可这样拖下去,还要等多久呢?’
休息了一夜的独立师官兵,对于战斗似乎都有些期待。只是做为师长,何正道觉得劝降城中守军的希望还是很大。能少死点人,为何一定要强攻呢?
想了想道:“二团长,把你们迫击炮连拉上去,给他们增加一点压力。催催他们!”
‘是,师长!’
接到命令的二团长许仁义,对于这种命令还是非常乐意接受的。就在二团架设好迫击炮准备炮击时,却发现城上挂起了白旗。
有士兵道:“楼下的红军兄弟,先不要急着开炮,我们参谋长想跟你们进行谈判。他马上就出来,千万别开炮!”
看到白旗听到喊话,许仁义也有些无奈般道:“这帮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服软了呢?”
尽管觉得有些遗憾,可做为团长的许仁义,同样觉得何正道的话有理。既然能和平拿下西昌,为何一定要强攻呢?打仗攻城,终归是要死人的啊!
随着二团暂停炮击,先前便封锁的城门,很快被人打开。在一个川军连队的保护下,守备西昌的川军守备旅参谋长,也适时的出现在城门口。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许仁义,这位参谋长也很客气的道:“鄙人,西昌守备旅参谋长黄玉仁,还未请教阁下是?”
‘工农红军独立师二团团长许仁义!行了,我们师长要见你,跟我来吧!其它人,都站在这里别乱动。放心,我们红军也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
说着这番话的许仁义,将这位同样有些心里犯嘀咕的参谋长,带到了何正道所在的临时指挥部。看到独立师的师长竟然如此年青,黄玉仁也觉得非常意外。
却很恭敬的道:“何师长,你好!鄙人黄玉仁,西昌守备旅的参谋长。奉我们旅座的命令,想与贵军商量一下谈判的事情,还请何师长高抬贵手!”
对于这位参谋长的恭敬,何正道也很满意般道:“黄参谋长,看来你们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原本我的几位团长,都准备开始展开进攻呢!
既然你们觉得想谈条件,那说说你们的条件吧!如果觉得合理的,我可以答应。但不可合理的条件,我也不敢轻易让步。缴械投降,也是谈判的基础。”
‘这个当然!只是我们旅座想知道,贵军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呢?相信何师长也知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以往也没跟贵军打过交道,所以还请何师长给条活路。’
参与谈判的王天林等人,对于这些川军指挥官的怕死,心中多少还是鄙视的。可转念一想,他们还是希望这样的敌人越来越好。
听到黄玉仁的话,何正道稍稍皱眉般道:“按理说,你们缴械投降,避免了一场战斗,你们也算是立了功的。给你们一条活路,也不过份。
只是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如果你们的官兵,曾经伤害过红军,那我想给你们一条活路,只怕也做不到。这一点,黄参谋长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请何师长放心,我们真没跟红军打过仗。平时在这里,除了负责征税之外,其它也就是打打土匪,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事实上,说出这话的黄玉仁,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心虚。那怕他自身,没惹出过什么民怨沸腾的事情,却也贪过军饷收受过贿赂。不知道,这事会不会被清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