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并不怕贺阳这个皇后,但却畏惧极了贺鲲的淫威,见贺阳连贺鲲都搬出来了,当即不敢再磨叽了,很快就将整个监狱唯一的一架医疗器材给搬了过来。
并组织人员立刻给顾湛治愈了身上的所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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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从医疗舱里出来,身上所有伤口都被治愈了,不再流血而是直接结了痂,虽然精神依然疲乏脸色依然惨白模样也依然狼狈,但却较之方才的惨烈好了许多。
贺阳见他暂无性命之忧,才稍稍松下了一口气,对监狱长吩咐:“都给我出去,不准监听不准监视不准留人,我要单独和狗先生说会儿话,给他送行!”
“陛下....这....这只怕是于理不合啊。”监狱长面露难色,也不知道这皇后的关系怎么就和狗腿子这么个声名狼藉的人这么好了。
对于贺阳这个少年皇后的印象——
整个迪亚斯的人都是模糊的,唯一有印象的便是他四岁那年在婚礼上留下的那张照片。
贺阳半点好脸色也不给他,字字铿锵的命令:“有什么于理不合?我是迪亚斯的皇后,就连皇帝陛下和我的身份都是平的,在这个国家我说的话就是理,就是你们必须要去执行的命令.....还是你们根本不拿我当迪亚斯的皇后?”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统帅那边......”监狱长连连矢口否认,想要为自己辩解。
贺阳却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拿身份压他:“你们要是不服我,不拿我当迪亚斯的皇后也行,我明天就去找我祖父讨个说法,让他好好整治,整治一下你们这些好手下,看你们往后还拿不拿我当迪亚斯的皇后!”
他算是明白了——
面对这些牛鬼蛇神就是不能露怯,不能软,非得显得比他们还硬气,才能治得住他们。
“不敢,不敢.....我们不敢呀,陛下,求您了千万别要把这事捅到统帅那里去呀!”监狱长立刻吓得不行,跪倒在了地上连连讨饶,他实在是怕极了贺鲲。
没想到,贺阳年纪小小的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一个omega——
居然是这么一副凶横不讲理的性情,当真不愧是贺鲲的孙子,身上流着贺家的血啊。
贺阳不跟他们啰嗦:“既然如此,就全部给我滚出去,按照我的吩咐来做,否则,你们就是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就不要怪我无情!”
“是,是——”
监狱长当即不敢再说二话,带着自己的一干手下是撤得个干干净净。
他们往日作威作福,无非是仗着自己是贺鲲的亲信有贺鲲这么个大靠山撑着才敢的,可现下贺阳的身份却远远比他们高出了几十倍,不单是皇后还是贺鲲的孙子。
要是他们把贺阳得罪了,贺阳到时候跑到贺鲲面前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一通......他们就是没罪都要变有罪了,他们一帮小啰啰和人家统帅的亲孙子,统帅愿意信谁.....
他们用鼻子想也能知道。
贺阳等他们走了,用自己的人工智能检测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也没人在监听监视以后,才安了心,上前将顾湛扶了起来:“......老师。”
“陛下——”顾湛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却仍不大稳。
贺阳看着他这副惨状,当即许诺道:“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虽然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既然贺鲲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贺家这些脏水往顾湛身上泼,并且已经执行了。
那么,这件事便是铁板钉钉,就连天王老子都改变不了了......
但贺阳心下却仍抱有希望,希望这件事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贺阳起初只是想来监狱里先探视一下顾湛的情况,回去再另想办法的,但现下看着顾湛这般惨状,他却开始想立刻就把顾湛救出去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见不得顾湛沦落到这般田地。
“您救我,您拿什么救我.....无论是您还是陛下,现下都还远远没有和贺鲲抗衡的实力,贺鲲现在是打定主意要把贺家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了,板上钉钉,木已成舟,谁也救不了我,您能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顾湛绽出一个苦笑,对眼下的现实却是一清二楚得很。
贺阳脑子都乱了,只一心想帮他:“我去找小叔叔,我去找奥卡斯叔叔,总会有办法的!”
他也知道,以奥卡斯现在积攒的微弱实力要和贺鲲斗,仍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他也不能就这样对顾湛的困境坐视不理.....贺阳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顾湛是个好人,好人不该沦落至斯。
顾湛望着他,轻轻摇头,却是一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