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很喜欢秦言吗?如若没有他们沈家,说不定陈太太就会为你牵线搭桥呢。”张雁北也晓得雁南当初爱慕秦言,现在也是一如既往,因此如是言道。
张雁南心里何尝不生气,但是却仍是压住自己的火气,“千万不能冲动。何必惹这些麻烦呢!”
只张雁北道:“我必然要想个法子收拾她一下。”
张家姐妹对她恨意深深,可悠之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仍是与陆宁闲话家常。
待两人出门,悠之察觉到注视的视线,望了过去,恰好撞到张雁北闪躲不及的眼神,她轻声与身边的陆宁言道:“是张雁南与张雁北。”
曾几何时,她还是很欣赏张雁南的,可是随着岚之那次事情,她对张雁南就没有了一丝的好感。
不能说张雁南是个坏人,但是有时候好人犯傻更是让人觉得受不了。
她道:“张雁北想要吃了我。”
陆宁不放心:“给你安排几个人跟着?你快要订婚了,总是不要惹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陆浔不在北平,若是回来知晓悠之有事儿,怕是又不知道要发什么疯。
悠之倒是淡然,“当初他们家败了的时候都没见他们做什么,现在又能做什么,张雁北一直讨厌我,张雁南就算是有贼心也没贼胆,我倒是并不担心很多。若说真的担心……”悠之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若说真的担心,也是担心郑巧宜这种类型的。
“你也别凡事儿都不放在心上,狗急了还跳墙呢,对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来找我,虽然我有点不高兴你和秦言订婚,但是该帮忙的我也不会拒绝。我虽然没有结婚过,总算是筹备过婚事,还是有一定经验的。”
悠之拉住陆宁的手,言道:“那我就赖上你了。”
陆宁的话有些伤感,悠之哪里听不出来,她故意俏皮道:“我们家可是很多年都没办过什么喜事儿了,没头苍蝇一样呢,正好你装上门了,速速来帮忙。哦对,我与你说,我昨天看到我四姐那个追求者郑晨了。陆宁姐,你当初为啥没看上郑晨啊,是因为他也是暴力狂吗?“
陆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郑晨是暴力狂么?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是暴力狂。”
悠之:“……”
看她傻傻的样子,陆宁含笑言道:“我们家和郑家不可能再结亲了,不管郑晨是有多好,都是一样。我对郑晨这个人也不了解,并不想多说他什么坏话。”
悠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陆宁轻声道:“其实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儿,未必都是我们看到的。很多事情只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罢了。还要用心品味。”
她借着这个话题意有所指的暗示自己知道订婚别有内情,同时也是对郑晨这件事儿发表意见。
只是悠之并没有听出来,她道:“对呢!”
陆宁看她什么都不清楚的表情,叹息一声,缓缓道:“悠悠,你知道么?其实你挺笨的。”
悠之:“啊!你欺负人!”
陆宁翻白眼:“笨还不让说么!难道非要让我直白的把话说出来?真是无奈呢!”
悠之:“……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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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坐在办公室查看地图,随即在本上不断的写写算算,陈士桓也不敲门,直接就进来,道:“你又找我干嘛?”
秦言没抬头,交代:“给门关上,我有话和你说。”
陈士桓不解,不过倒是照做了,他这人就是这个命,也不能和这两个小兔崽子计较,大一岁也是大,没得办法啊!
“咋回事儿?”
秦言将笔放下,道:“我之前通过人拿到了苏朝喜那边总务部的一些资料,我详细的分析过了,根据他们拨款的一些流向,我发现,按照他们的军需来看,应该大部分兵力是放在东要塞。”
陈士桓认真起来:“靠得住么?”
秦言摇头,认真道:“靠不住,但是你可以提供给陆浔作为一个参考。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靠得住的,带兵打仗那些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知道,钱花了就有痕迹,谁也不能掩盖这些东西,而且我相信他们也想不到会专程掩盖这些内容,既然消息的来源是可靠的,那么按照我的专业来看,这结论有八成是值得相信的。”
他将资料都展示给陈士桓看,“你看,他每个月往东要塞拨的款,这么多钱,他们总不至于是全都贪污了吧?苏朝喜能和老毛子打交道,也不是傻瓜,你说对吧?”
陈士桓点头,认可秦言的结论,他道:“我回去和陆浔联系,如果知道他们的兵力部署虚实,那么胜算又多了一层,不知为何,这次陆浔决定下的快,走的也急,我又没有跟着,总是觉得特别的不放心。”
秦言垂首:“他是被我气的,你别耽误,赶紧和他联系。我从来都不觉得苏朝喜好对付,倒不是他这个人如何不好对付,而是他在这边眼线也是不少,只要有一丝的蛛丝马迹,怕是都会传到他们那边。”
陈士桓恨道:“我们这边拼死拼活的,那些不要脸的东西倒是拿着这些消息出卖我们,想想就恨不能弄死丫的。”
秦言叹息一声,道:“行了,别耽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和你一样。”
陈士桓哎了一声,很快离开。
虽然陆浔再三叮嘱不能让秦言知道,但是秦言还是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并且逼问陈士桓得到了这个消息,其实陆浔没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可是他并没有找陆浔谈什么,更是没有直接说出来,既然陆浔已经下了决定,那么他只能悄无声息的帮忙。至于其他,又是不重要了。
秦言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可以默默的做许多事儿,但是却未必要全然的说出来。
“陆浔,这次你可要拿下苏朝喜。”
苏朝喜一直都是一个大患,一个会勾结老毛子的军阀一直都是大家的心头之患,虽然他势力很小,但是他所处的位置太重要了,这也是大家都不能随便动手的缘由。
“铃铃铃。”电话响起。
秦言接起电话,“你好?”
电话那头是悠之清脆的笑声:“秦言哥,你干嘛呢,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和陆宁姐在外面逛街,我们想着晚上敲你一顿呢。”
秦言扬眉:“吃大户?”
悠之哈哈大笑,道:“对呀,吃大户。”
秦言看了一下时钟,道:“半个小时,给我半个小时时间我去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