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三个人不吃不喝地看了她三天,司弦的嘴唇干裂,似乎有些脱水,她眼皮耷拉着。等到进来一个人的时候,这三个人才换了下去,这个人敲了敲桌子,“醒醒?”
司弦看了看这个人肩上的杠和星,显然比刚才三个人的军|衔还要大。她现在极度虚弱,眼冒金星可以这么说了。这个人又叫外面的人拿来水壶,他将水壶推到司弦的面前,“你上头弃卒保帅了,你确定要当个冤死鬼?”
司弦小小地抿了一口不说话,这个人也和她僵了半个小时,之后才站起身,“也不知道你什么底细,霍家居然来人要看你。”
来的确实是霍瑶,霍瑶将手里的饭盒推给司弦,“这么多年了,审问犯人的方式还是这么老套。”
“你爷爷知道你过来吗?”
“他要是知道,你看到的我,已经少了一条腿。”霍瑶又见司弦没动静,自顾自地打开饭盒,“你怕我下毒?”
司弦没有说话。
“我要是想弄死你,一根小指头就足够了。”霍瑶将勺子放在饭盒上,看了看外边的守卫,转头又看着司弦,“你怎么这么能啊,我真是小瞧你了。”
“你过来,就不怕你爷爷动怒?”司弦有气无力地舀了一勺白米饭。
“你当我好心送饭?我当然是过来笑话你的。”霍瑶坐了下来,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你看你现在,弱鸡得不行。嗯我想想,他们要是审问不出犯人,肯定拿犯人的身边人下手,谁是你的身边人呢?”
司弦抬头看着霍瑶,“别让小甯知道。”
“这是我可以阻止的吗?”
“她现在还在考核阶段,我不希望她有什么污点。”
“你的‘不希望’不就是我的‘希望’吗?”霍瑶说,“你是饿晕了吗?”
“我现在是真没力气和你争论。”
“有个叫奥利弗的,让我带话。”霍瑶走之前看了司弦一眼,“叫你不要慌,香港方面会保你。”
资钧甯这几天莫名的有些慌张,司弦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她了。齐哥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司弦在深圳办事,下到工地里去了。等从工地回来,就给她回电话。是的吗?资钧甯在想自己是不是竞赛压力太大,神经过敏了?
“嗯……好……”霍瑶挂完手提电话,回头见到她,眉头一拧,“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刚……”资钧甯也被霍瑶的反应吓到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我……”
“吓到了吧。”霍瑶眨了眨眼睛,慢慢地凑近资钧甯,在资钧甯的耳边说道,“乖,这件事你不想听到的。”
什么事?什么意思?资钧甯留意下,自从司弦没了音讯以来,司勺勺也不见踪影了。难道……齐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李为要过来了,资钧甯想问李为,李为不擅长粉饰太平。
司弦没了联系,符道儿那边倒是挺有条不紊的,主要是符道儿主持大局。司弦和她说过,方少夫和李为都是可以信赖的人,这次李为来京城,一部分原因就是符道儿把他请过来的。
“你似乎没怎么吃东西。”这两天,李为随着符道儿看了看工作室的营运。
“没怎么吃。”符道儿说,“等两天要试戏。”
“为了镜头感吗?”
“是啊,自从入了这一行,没让自己怎么吃饱过。”
“辛苦啊。”
“值得的。”符道儿停顿了一下,“老板那边能应付过来吗?”
李为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说出“军心不稳”的话,“嗯。”
“你别骗我,我们做演员的,第一堂课学的就是观察。”
“你观察得出?”李为刚一说完,立马反应过来,他被眼前的这个女生套了。这个女生确实很厉害,看上去亲和力十足,她的表情和小动作完全可以让人放下戒备。“嗯……”
“我不问了,你已经回答我了。”符道儿说,“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现在能撑一天是一天。”
“麻烦你了。”李为说,“资金方面,我和方少夫都会想办法。”
有了香港方面的调停,司弦的“牢狱”之灾没有那么难熬。再过两天,司弦担心的事情来了,资钧甯知道她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