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菊墨还没傻透,一甩手,“什么就我认识你了?怎么就我可以带你走了?”菊墨叹口气,“你没到18岁吧?”
启樱淡定点头。
“你看吧。如果我带你走,这算诱.拐未成年少女!”
启樱笑起来,红唇柔软如重瓣樱花,“可是你自己成年了么?所以你的诱.拐之罪不会被追究,顶多算我们两个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合伙离家出走!”
“哦,是哦。”菊墨的脑袋里仿佛又被灌满了浆糊,刚刚找回的主动权,又拱手交出去了。
“所以,我们走吧!”启樱抓了菊墨的手就走。
菊墨被启樱抓着走出两个街口,这才又找回神智,停下问,“到底怎么回事?”
启樱倒是好奇地望他,“你不是被安排来跟我过夜的男孩么?”
菊墨这才听出些眉目来——原来是误会了。可能他喝醉酒了正好坐在人家大门外,而此时似乎应该有个少年来跟这个女孩一同过夜……
菊墨听着就皱眉。这样小的女孩子,又这样美,怎么会有家里人找少年来跟她过夜?为什么不是正常的交往与结婚?
启樱凝望菊墨的眼睛,仿佛从中看懂了他的疑问。启樱一笑,“因为我叫金启樱。”
“因为这个姓氏,我不可以结婚,不可以泯灭了我这个姓氏。否则按照J国的规矩,我就会被按照法律要求冠夫姓;那么我这一支的姓氏就会从此消亡。所以我不可以结婚,我现在只需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将我的姓氏继承下去。”
菊墨听得云里雾里,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是J国人?”菊墨忍不住问。
启樱叹了口气,“有一半血统。不过我的祖辈都要求我认定自己是中国人,甚至要忘记J国的血统。”
菊墨还是迷糊,启樱却已经不肯再说。
“既然你不是被安排来跟我过夜的男孩,那么我走了,再见。”启樱又深深凝视了菊墨一眼,这就要转身离去。
菊墨一颤,忍不住在夜色里大喊,“启樱,不要随便这样做。你未来一定会邂逅属于自己的爱情。而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
启樱在夜色星光里回眸一笑,大大的眼睛里却似乎有掩藏不住的哀伤。
“好的,谢谢你,我会郑重考虑你的话。”
菊墨犹豫了下,还是喊起来,“菊墨。我叫靳菊墨!”
启樱笑起来,郑重点头,“我便知与你有缘,果然。菊花也是J国皇室标志。真是神奇,让我邂逅一个名字里带着菊花的男孩。”
说完了这一声语焉不详,启樱便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停步回头。
菊墨站在夜色里,不知怎地,少年的胸中涌起陌生的沧桑.
“你要去哪里?”
听琴推开秘书阻拦,猛地推开蔺鸿涛办公室的门,冲进房间里。嗓音高而颤地喊出,“你说你要去哪里!”
蔺鸿涛正跟手下安排后续工作,看见听琴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来,不由得皱眉。
手下有眼力见儿地退出去,蔺鸿涛淡然望着听琴,“去J国。”
“J国!”听琴努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去那边干嘛?这边的生意你不顾了?!”
蔺鸿涛淡然一笑,“就是为了生意。哪个人在亚洲的生意不考虑J国市场?我本来也要在那边筹建分公司,这次更是要过去亲自监督。”
“你骗我!”听琴激动起来,“你不是为了生意,你是为了女人!”
怎么就那样巧,简桐要启程去J国,蔺鸿涛也要去!
蔺鸿涛笑起来,微微眯了眯眼睛,“也是为她。”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这样直白地承认了!听琴胸中怒火大炽,两步走上前来,气得抓起蔺鸿涛书案上一个貔貅的水晶摆件就要摔!
“听琴,你若是摔了这个貔貅,我定然再不允你进我办公室!”蔺鸿涛语气平静,甚至只是淡然坐在原位上一动未动,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怒自威。
听琴从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泼辣大小姐,此时却活活被蔺鸿涛的气场压制住,举着水晶貔貅是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僵在那里。
蔺鸿涛轻叹口气,起身,从听琴手中接过水晶貔貅,“听琴,你这样又是何必?你明知道,老杜真的喜欢你。”
蔺鸿涛将貔貅放回桌上,“听琴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接受也许更幸福,何必强求。”
听琴眼泪流下来,“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我从十五岁遇见你,就已经开始喜欢你!”
蔺鸿涛皱眉,“听琴,十五岁很早么?可惜我遇见简桐,比你还早。”
“可是你该明白——”听琴难过得直不起腰来,“简桐去J国是为了兰泉。那你还跟着去!”
蔺鸿涛微微笑起来,“正因为知道她是这样专情而勇敢的好姑娘,所以我才要更加义无反顾陪她同去。”
听琴憔悴笑起来,“难道我还不够专情而勇敢么?蔺鸿涛,我这多年心里从没有过第二个男人!”
蔺鸿涛轻轻一叹,“只可惜,你爱错了人。”.
“莎莎,你给我消停呆着,不许你出去胡闹!”
金家,金书记望着形容憔悴的女儿,纵然心疼,却也厉声喝止她想要跑出门去的脚步,“现在的兰泉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靳兰泉,他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是J国黑.社会组织的龙主!”
“是又怎么样!那多酷啊,我就更喜欢他!”金莎莎是从小看漫画长大的,对黑道的男子本就心生好感,一想到兰泉可能化身那样的酷样儿,只有更加神往。
“胡闹!”金书记给夫人使了个颜色,“我们是什么家庭,我的女儿怎么可以跟个J国的黑道头目继续交往!”
金书记点手,“将她所有的身份证件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