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啦,出人命了,大家快来看啊,这酒楼抓人不放,伤天害理啊!”白恩赐是想好了的,进来就哭,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再听到他喊叫的话,纷纷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这个时候花唱晚后期布置的那些守卫力量就发挥了作用,两个守门的也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架起了白恩赐就拖了出去,白恩赐被拖走的时候还想要哭喊求救,却是被其中一名守卫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嘴,而一旁想要上前帮忙的孙瑶和白家小女儿白娜,也很快被人一起带走了。
“不好意思打扰到了各位客人的用餐,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小店今日特惠,新出菜品雪泥山药每桌赠送一份,祝客人们用餐愉快。”花暖意也很快就走出来控场,笑着对那些受惊的或者是看热闹的客人们赔礼道歉,并且赠送了一份菜肴,让有些不悦的客人们都缓了脸色。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客人在议论着这件事,花暖意笑过之后,在背着客人的时候也冷了脸色,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消息给花唱晚知道。
花唱晚来的很快,是在酒楼后面的一个柴房里见到那三人的,毕竟是来闹事的,哪里会有什么好待遇,没绑着他们就已经不错了。
“来闹事?真以为我是个脾气好的?”花唱晚一上来就是反问,语气凉飕飕的,怪寒碜人的。
“你,你别吓唬人,绑架可是犯法的,你要是不放了我爹娘和弟弟,我就去官府告你们,到时候谁也别想讨着好去!”白恩赐壮着胆子色厉内荏道,要不是实在找不到爹娘和弟弟,他也不想来这里找事,这花唱晚自从发达了以后,气势似乎也变了,让他隐隐的有些畏惧。
“威胁我?”花唱晚颇有兴味的反问道。
“我们就是想找到人,你把人交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人不在这里,你要是想告官,我这就带人送你去。”花唱晚可不怕告官,无凭无据的就想告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白恩赐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刚才那话也只是威胁罢了,莫说没有什么证据,就算是有,凭着花唱晚现在的势力,也不是他这种平民百姓能够告得赢的。
“你们别欺人太甚,抓了人还想仗势欺人吗?”一旁的孙瑶看不过去了,抖着声音问道。
“欺人太甚?我欺负你们什么了?”
“你抓着爹娘和弟弟不放,还不是欺人?”孙瑶理直气壮的道。
“你怎么就能证明是我抓了他们,而且我为什么要抓他们,抓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花唱晚笑着问道,看不出喜怒,但实际上心里却已经在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三人也送走呢,世界那么大,他们也许也该到处去看看。
花唱晚一连着好几个问句,却是问的白家人哑口无言,为什么来这里要人,自然是爹娘来过这里要钱啊,而且还带着屠雪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他欢欢喜喜的在家里等人收钱,却是没想到这人一去竟然再也没有回来。
白家人不说话,花唱晚也收起了冷笑,不屑的哼了一声,极为冷酷的道:“将他们给我扔出去,再敢来闹事,直接送到官府去!”
“别拉我们,我们走,但你最好放了我们爹娘和弟弟,不然一定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的!”临走之前,白恩赐还是咬了咬牙,放下了狠话,不过这话也不是故弄玄虚,而是想到屠雪那女人,这才有了些底气,他却是不知,屠雪早就去见了阎王。
弄走了白家人,花唱早就忍不住念叨起来:“这白家人真是麻烦,走了一波又来一波,什么事都来找咱们,真是烦死!”
“是挺麻烦的。”还真应该想个办法解决才是。
当天夜里,花唱晚就找了小六过来,现在小六这批人,已经分散在了各个地方,而小六作为这些人的领头,已经成为了桃源酒楼的一个小管事。
花唱晚找来小六,这样那样的吩咐了一番,小六便匆匆的走了。
几天之后,继白父白母和白恩仪失踪之后,白恩赐夫妇两人,再加上小妹白娜,也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消失了。
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就是连花唱晚也不知道,而她也没有兴趣知道,毕竟世界那么大,一起出去走走也好,免得留在这里总是来找她的麻烦。
要说花唱晚这人也是一个腹黑的,出手果断,下手不轻,而且腹黑之余也不缺狠辣,当然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狠辣,最多也不过就是整整人罢了,只是整的人有些惨。
送走了白父白母和白恩仪,现在又送走了剩下的几人,实际上这些事花唱晚做的并不隐秘,就算是找不到所谓的证据,但只要联想力丰富一些,还是能够找到其中联系的,自然也就会怀疑花唱晚,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而且大多都是自己人,外人也不过是听些风言风语,而且毕竟和白家不熟,也就没有出头再去找白家人的了。
天气渐冷,小雪都下了两场,薄薄的一层,入地即化,却是增添了不少冬天的气氛,而也因此,桃源酒楼的火锅也变得更受欢迎了,尤其是麻辣火锅,已经成为青云县民众最喜欢的一种食物。
早就说过因为桃源酒楼的原因,花唱晚已经成为了青云县十分有名气的新贵,尤其是这位新贵还有一个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她是单身,而且据说家中连个妾侍都没有,这就让县城里许多家的小公子们忍不住心动了。
小公子们心动其实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小公子们的家人,看到花唱晚这块大肥肉,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忍不住纷纷出手了,而且好巧不巧的,还是同一时间段出的手,而这也就造成了一个很好笑的局面,好几个媒人几乎是前后脚来到了花家,亦或者是同一个媒人带着好几位公子的画像来到了花家,一时间,花家更热闹了。
这里所说的花家,不仅有桃源酒楼的后宅,还有桃源庄的花家,毕竟婚姻大事一般情况下都是由父母做主的,有点本事的媒人消息也灵通,自然是要去找花唱晚父母的,所以有那么几位就去了桃源庄找花父花母。
媒人上门,花父花母的态度是欢迎的,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大多数人的观念都是多子多孙多福气,尤其是在古代,既然花唱晚现在有那个条件,那他们做父母的自然是愿意为她挑选个好夫郎的,不过花父因为许南毅的存在,倒是有些犹豫的,所以在第一个媒人上门的时候,花父就让人去找了花唱晚回来。
“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想的,要是不想娶南毅,我们可就为你选的别的人了?”花父还是比较民主的,至少给了花唱晚选择的余地。
花唱晚的手指在腿上敲打了两下,才语气认真的道:“婚事还是缓缓吧,父亲母亲不要着急,我心里有数的。”
许南毅不嫁,别人她也不想娶,虽然她也想孝顺父母,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有底线的,像是婚姻大事,并不在她现在的计划之内。
“你有数?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哥?”花父显然没懂花唱晚的意思,反而想到了别处。
“没有的事,我现在还处于创业阶段,暂时不想考虑成婚的事。”实际上当前几天有媒人去桃源酒楼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测到了今天的谈话,不过应付了那么多次,她也有经验了,只不过这一次花父和花母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似乎下定了决心想要给她找个夫郎。
“不成,常言道成家立业,那自然是要先成家后立业的,没有家庭的安稳,谁来帮你打理内院。”花母立刻就拒绝了,正常人家最迟十**就都成婚了,哪有先立业一说,她就从未听过。
“是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正好是婚配的年龄,再拖下去可就晚了,到时候好男儿可就都要被挑走了。”花父也应和道,显然很是赞同花母的意见。
“很多人家也有二十二三四才成婚的,以我现在的条件,总不会找不到男人的,您们放心就是了。”虽然这里大多都是早婚,但晚婚的也不是没有啊。
“可那都是家里太穷娶不到夫郎的啊,以你的条件,为什么要等等,就该趁早才是!”花母瞪了花唱晚一眼,很不满花唱晚的理由。
花唱晚想了想,反问道:“以我现在的条件,是可以找到夫郎,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再过两年,也许我就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呢?”
花唱晚这话问的两位长辈有些疑惑,但很快也就想明白了花唱晚的意思。
婚姻自然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尤其是娶高嫁低的规律,如果花唱晚的身家丰厚了,能娶的人的身份,那自然也会变高。
“你倒是心气不低,连婚事也有野心了。”花母不太赞同的斥责了一句,她是个老实到有些古板的人,踏实守礼,虽然也希望自家孩子的婚事可以更好些,但做人要懂得知足,她可不希望花唱晚在婚事上也有太多的算计。
“母亲说笑了,只是现在没有合适的,想等等再找罢了,父亲母亲就不要为难我了,好吧?”花唱晚轻轻的笑了,也不介意的样子,耐心十足的哄着两位长辈。
花父花母其实也知道这里面有敷衍的成分存在,但看到花唱晚那清冷却坚持的样子,也明白她的决定不是自己能够改变的,最后便也不了了之了,而至此以后,媒人再上门,花父和花木的表现也很冷淡,渐渐的也就没有媒人上门了。
而花唱晚那里的情况也差不多如此,媒人们从门庭若市到三瓜两枣,被拒绝的多了,也看出了花唱晚不感兴趣的意思,渐渐的便也不登门了。
媒人不来了,花唱晚也省心了不少,这一晚难得的下了大雪,吃过了晚饭,花唱晚就在庭院里散起了步,欣赏起了落雪的景色,很美,很静,带着一股清新的冷风,让人觉得极为舒服。
只是这舒服的冷风雪景还没有欣赏多久呢,花唱晚就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距离极近,这真不是一个太好的发现,花唱晚想要不管,却又不能不管,谁让这事她家的后花园呢!
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就看到一个女人蜷缩着躺在树下,虽然天色太黑看不清楚相貌,却也能够看出那人应该是重伤的样子,再走近一些,更是能够看见那一道深可入骨的刀伤,而双眼紧闭的样子,应该是已经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而也就是在看到人的瞬间,花唱晚就可以猜出对方的身份,这应该是许南毅的人,气息上很像,如无意外也应该是她这园子的常客。
救还是不救?其实这样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花唱晚就很是干脆的走了过去,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将人抱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许南毅的小院走了过去,既然是他的人,那便交给他处理吧。
花唱晚抱着人见到许南毅的时候,许南毅正在看书,刚想打招呼,就见到了花唱晚怀里抱着的人,当场脸色就变了,极为震惊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她受了伤,昏倒在院子里,快找个大夫来给她治伤吧。”花唱晚不欲多说,而且救人要紧,许南毅听了这话,立刻跑了出去,很快便带着一个人走了回来。
花唱晚看了那人一眼,眼神中闪过了然的神色,这人她见过,是这小院子后来多出来的一个家仆,据说是许南毅捡回来的可怜之人,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应该是许南毅将手下的人安插了进来才是。
这般想着,花唱晚也很快就联想到了更深的层次,既然能够安插一个人进来,是不是也能够安插许多人进来,那么这个院子里,又会有多少是许南毅的人?
这也怪不得花唱晚怀疑,毕竟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花唱晚本就警惕心强,现在连住的地方也多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人,她要是还不在意,也就不是她了。
不过在意是在意,花唱晚却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她并不想将这种事摊开了说,到时候为难的还是许南毅,那男人已经够隐忍的了,也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既然无法帮他太多,多给他一些方便也没什么。
花唱晚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此时那家仆模样的大夫已经开始为伤者检查起来,花唱晚看了几眼,确定不会出什么大事之后,便悄然退了出去,而且很快就回到了见到那人的地方,一路检查过去,为了保险起见,将所有的痕迹都清理掉了,任是再有本事的人,也不可能追踪到这里,这才放心的回去睡了。
而此时的许南毅,在确定那名属下性命无碍之后,却是立刻想到了消失的花唱晚,想着那人竟然将人直接送到了他这里,这算不算是一种明示,让许南毅再也无法安慰自己花唱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如此想着,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