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父皇一样,弑杀了自己的手足登基称帝,这个位子过于冰冷血腥,尤其是战事纷乱时期,作为帝王,则要舍弃更多。
“臣弟明白,对了三哥,还有一件事,花夫人生下皇子,那些老臣子似乎对三嫂意见更大!”说起这里赫连孝心情一滞,木棉那丫头难得来信,总是说着三嫂的事情,对自己都不其提起一点。
“那些老顽固!”与他料想的没错,他们以为可以借用这个机会,他偏就不让这些人得逞。他答应宝宝,会将世间最好的都给她,保护她一生无忧,这次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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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卿的话被人带给卫鸢,她也预感到此事不会顺利,西楚行宫失火,兖州十万大军攻城,谢清璇蛰伏十多年,一朝出手,她都想不到这个女子这般厉害手腕。
谢鸿影多年前找到她联手,想必是早就洞悉那个女人的厉害。
卿儿也许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中毒,谢清璇给的毒药没错,下毒的人却是她。
她嫁给赫连御风多年,看似风风光光的建章王妃、西楚后宫第一个人的皇后,卫鸢心中的苦楚没有人知晓。
赫连御风对她的是敬爱大于爱情,他立她为后,也有自己的私心,初登皇位必须要依仗卫氏家族力量,她坚定的守在他身边,哪怕与整个家族为敌,她都说过,唯一的选择只有他。
谢鸿影才是赫连御风所爱,她若是有一点不好到也罢了,偏偏这个女子什么都不争,帝王的宠爱她也拒之门外。
谢鸿影来求她,只要她肯让卿儿平安长大,她可以确保无人可以撼动太子琛的位子。
卫鸢相信谢鸿影有这个能力,她的孩子赫连御风尤为喜欢,生下卿儿时,他甚至就想立卿儿为太子。
结发夫妻,她比不过谢鸿影,连带着儿子也要输给别人。
在家从夫,嫁人从夫,老来从子,为了赫连御风她宁可违背了家人,赫连御风对她的情意远远不及对谢鸿影的,她只剩下琛儿能在年老之后有个依靠。
同为娘亲,当初的决定的确有错,可放在任何一个做娘的人身上,自身的利益可以不计较,唯独孩子不能放手。
保她一世无忧 文 / 雪芽
她吃斋念佛,求个心安,明知不能弥补什么,她却是自欺欺人的走下去。.
赫连御风过世,她心里倏的一下空荡荡的,她怨恨过这个男人,他是她最初的依恋,知道他故去的消息,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再多的怨恨随着他一同了去。
谢鸿影,你若要怪罪就怪在我一个人身上,赫连卿你若想报仇,就冲我卫鸢吧。她跪在佛前回忆这半生,半生过来,她盯着张开的手掌,什么都握不住。
“母后。”赫连琛进来将她扶起,“他的回话我听闻了,都是我不好,害的母后被他这般对待。”赫连琛低着头话语里满满的自责。
卫鸢叹口气安慰他道,“这件事本就是母后引起,也该到时候去面对,母后如今最不能放下的是你,之前与他敌对我们战败,卿儿没有穷追不舍,想来还念及一点旧情,你肯主动修好,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提起此事时,卫鸢都没有想到,琛儿最近个性更为沉默,有时她都看不透他心中再想什么,感觉仿佛面对一个她从不熟悉的儿子,不过能做出不与赫连卿为敌的决定,卫鸢的担心才算落地。
“我这个做哥哥的,确实对不住他。”
“母后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交给母后。”赫连卿要的是一个公道,她会还给他一个满意的公道。
“还是儿臣来处理吧。”赫连琛劝说卫鸢,“起初儿臣没有想明白,现在儿臣主动修好,必然要有诚意,就算三弟不肯原谅放我们母子,能为西楚做些事,儿臣此生心愿已了。”
“琛儿!”
“母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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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琛在营帐不远处,求见于皇上您!”罗素一声,赫连孝顿时拧紧眉头,然而赫连卿却淡淡道,“让他进来!”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不必留情 文 / 雪芽
章节内容中不要含“确定卫鸢派人去见赫连卿?”暖阁里温暖如春,谢清璇拈着黑白棋子正在对弈,听了探子回报,她随口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答复,她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谢鸿影教她下棋,她从来都没有赢过,这些年她棋艺精进,可能做为她对手的人实在太好,曾经是谢鸿影,如今一个是姬云裳,赫连卿在战场所向披靡,这次她倒很想见识下谢鸿影的儿子如何能彻底赢她。
“姬先生有消息了吗?”姬云裳最近杳无音信,兖州有今天,他功不可没,不过这个人行事过于神秘,她始终不能完全相信。
“回夫人,还没有姬先生的消息。”
“侯爷呢?”她不由叹口气,行宫之后他们随行退回兖州,半途他执意返回西楚,谢清璇这次没有阻止,她断了春水唯一的退路,最终只有乖乖的回来。
“也没有侯爷的消息。”
谢清璇挥手将下人谴退,快十二月的天,天空开始零星飘落雪花,照这么看很快就迎来大雪天气,落在安紫薰身上的蛊虫就快成熟醒来。
金筱瞳的女儿有些本事,避开了下毒的草,还弄死了不少她培养多年的死士,如不是赫连卿的女人,她说不定也不会下手那么狠。
赫连御风你以为选择一死就能解脱了?你等着看,春水坐上西楚帝位的那天,不用等太久的氯。
谢清璇手中棋子一个个落下,很快满了棋盘,死棋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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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迎来今年第一场入冬的初雪,轻若棉絮零落,从中午开始下到晚上,夜晚安静发出规律的扑簌声,偶而厚重的雪落下,啪的一声,这些雪夜格外寂静。
寝宫里点了好几个火盆,安紫薰还是觉得冷,从心底蔓延的冷意,从血液里流动,纠缠四肢百骸。
她起身披了衣服在书案边坐下,烛火摇动,她面前铺好宣纸准备了笔墨,提笔她想给赫连卿写点什么,他在邺城相隔千里,一封信再快也要几天后才能送到,她几乎每天都写,只不过不在命人送去。
这些信一封一封整齐的压在她的梳妆盒底,等他回来时能看到吗僮?
以前她写和离书给他,现在她写的则是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