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当时有些人开家长会的时候,孩子们填写家长职务的时候都遮遮掩掩的。
唉!其实说白了,这个活大家都不愿意干,因为觉得卖茶水不是正经买卖,先暂且在这儿干着,以后有机会了就直接离开,80%的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因为不是国营厂,茶社还是遭遇了很多麻烦,小流氓闹事,大粪车撞摊,那是时不时的发生。”
安叔拍着安小弟的肩膀道,“所以我很佩服你!真的小弟,哥不说假话,我以为你会打退堂鼓,撤了!”
“用我搭档的话说,他年龄比我大十来岁,他说:拖家带口的,子女有的到了上了学年纪,上山下乡离开城市七八年,到如今连份讨生活的营生都没有,你们就能理解我为什么坚持下去了。”安小弟无限感慨道,“正是上有老下有小,你不干难不成都喝西北风啊!没有任何言语,比认清现实来的更实在了。”
“说起来这得感谢咱爸,四处托关系求人,就差给人家下跪了,小哥!你是没看见那场景,我敢撂挑子吗?那就对不起咱爸!”安小弟说着把眼前的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抱歉,勾起你的伤心事了。”方默南不好意思道。
安小弟拜拜手,讪笑道,“现在回头想想,那真不算个事,人啊!只有迈过那道坎,还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安叔理解地拍拍他的手,他说呢,小弟原来还闹过脾气,后来不知道为何把他当做正经营生干了下去。生意是越做越大,越做眼界越高。
安叔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你拿到执照的当年年底,就净赚了11万元,而且变更的营业范围了,不止卖营业执照上规定的物品了,虽然茶摊依旧摆着2分钱的茶水照卖不误。”
“对啊!那个时候双卡录音机热卖,我们从鹏城进回来的货总是被一抢而空,门市部都被挤破了,街道派出所还派警察过来维持秩序。”安小弟谈起当年的好时光,有掩饰不住的自豪。
“真是世事无常,人生如戏,比起其他人我还算幸运的。”安小弟怅然道。
“是啊!”
一时间寂静无声。
知青返城,城市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激发了社会矛盾;而返城的知青由于年龄较大,而且,在当时的城里属于外来人口,地位基本相当于现在的打工仔,因此,返城的大部分人,他们只能工作在最低层,在街道办的工厂等地打打零工,很少有人有机会进一个正式的单位,有一个体面的工作。
那么,在随后的机构体制改革,大多数的工厂倒闭了,于是,他们下岗了,在孩子需要学费,在他们需要工作的时候,他们失去了工作;对于家庭而言,一个或两个返城的知青,是需要生存空间的,而很久以来,知青们作为一个外地的亲戚回来,家里,已不会再为他们分一个永久的居留地,因此,知青返乡激发了家庭矛盾。这是知青进城后发生的事。
那么有谁会想过,他们离开的地方呢?
大批的知青返城,因此,投入了很多物力、投入了知青很多心力和体力的,运转良好的农场、林场、学校、附办的工厂,一下子由于没有人而有许多就此荒芜了,经济林木长好了,但没有人力来收割。设备买来了,但没有人会用了,房子建好了,但没有人住了,很多农村、农场、林场,一片狼籍,而且,是不可能再收拾的狼籍。
于是,边疆依旧是边疆、农村依旧是农村,城乡的差距,依然是不可调和地拉大了。
唉!一声长叹!
“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非常感激咱家有个超级有眼光的老爹!”安小弟笑着打破了寂静。
安叔抿嘴偷笑道,“咱爸哪是有眼光啊!咱爸勤劳了一辈子,最朴实不过的人。他眼里哪是藏不住闲人的,与其让你在家里闲的孵蛋,不如自食其力,既不偷又不抢,总好过招猫逗狗,游手好闲四处惹事生非的好。”
安小弟想了想也笑了,“所以啊!有胡萝卜引诱着,比任何鞭策都来的效果要好。”
“呵呵……”
边吃边聊,吃完晚餐后,出了包厢,安小弟说道,“小哥,我怎么觉得现在俱乐部怎么‘纯粹’了许多,我不在这段时间,皇城脚下,又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他潜台词怎么没有了藏污纳垢!
“回家在说。”
在停车长话别后,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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