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本分,现在只是此病除之兆,只是有了一线生机,可望挽回。还没彻底脱离危险呢!”方默南保守地说道,不向刚开始说的那么信誓旦旦了。
杨老上前仔细观察了片刻,附和道,“小丫头说的对,下面的用药还得谨慎。”他接着又道,“病人的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咱先出去说,别打扰病人休息了。”
所有人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生怕制造出一丁点的噪音,而打扰了病人的美梦。
方默南也准备退出去,杨老说了,“丫头啊!我事忙,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了,你就留在这里照顾病人吧!病况凶险,千万要谨慎,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处理。”
“嗯!”
“照刚才病人排便的情况,我看还得加大附子的用量。”
“嗯!嗯!”方默南点头道。
“接下来,这里就拜托你了。路部长,这丫头,完全能胜任的。”杨老推荐道。
路志正久居上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时看外孙明显的好转,还不用开刀手术,能够安然入睡,心里头欢喜难抑,脸色竟也有些潮红。听到杨老的话后,看着方默南道,“方医生,谢谢了,洛川就拜托你了。”
“医者本分,我会的。”方默南点头说道。
这时候杨老的传呼响了起来,看了眼传呼,杨老向路部长告辞后,带着徒弟匆匆的走了。
到了晚上又服了一剂药,旋即呕吐涎水碗许,这次准备充分,没有呕吐到地上,然后又大便溏泻1次,小便解3次。
这下方默南把玩脉后,彻底松了口气,郝家夫妻两个齐齐地看着方默南问道,“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了。”
“脉搏弦紧已退而转和缓,系病除之兆。”方默南高兴的宣布道。
“呼!太好了。”路潇蓉紧绷的神经一松,人就往后栽去。“小心!”郝秉国正好挡在身后,扶住了她,搀扶着她坐在病床上。“没事吧!陪儿子熬了这些天,你去内间休息吧!我今晚值夜!”
“你要是累了,要休息你休息去,我陪着儿子。”路潇蓉没好气地说道。
郝秉国无奈地笑笑,郝洛川出声道,“爸、妈、外公你们都去休息我没事。”他和白天相比明显说话的中气足了些,不是有气无力的,病恹恹地样子。
“儿子,老实说,真没事。”郝秉国不放心的又问道,温和地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知子莫若父。
郝洛川眼神闪烁、游移不定。这知子莫若母,路潇蓉道,“儿子,有啥事,你可甭瞒着我们啊!”说着这声音犹带哭腔。
方默南笑道,“我来说吧!他现在唯小腹尚痛,时作时缓。缘病程日久,阳神太亏,里寒太重,虽已见效,然病重药轻,力不胜病,犹兵不胜敌,犹幸气不喘,痰不鸣,手足温暖,脉和缓较有神。”.
“嘿嘿……”郝洛川尴尬地笑了笑。
这就是人家方医生都说对了,还真神了。
“病况虽减轻,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得小心儿点,对吧!”路志正说道。
“嗯!总得来说,事情朝好的方面发展。”方默南点头说道。
路志正分配一下守夜的人员,也没啥好分的,郝秉国后半夜,路潇蓉前半夜。
天色已晚,当了一下午的杂工,事事抢着做的王院长,亲自把路部长,送到医院外,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偷偷地松了口气,走来的路上,路部长严厉的批评了他两句,这让王院长彻底放宽了心,人家没打算计较这事了。
路潇蓉送老父到了电梯口,才转身回病房。毕竟老父的年纪摆着呢!况且这外孙转危为安,就没必要都在这儿了。
步行楼梯间内,“他的病,还得几天。”贺军尧站在阴影里,闷声说道。
“呵呵……”方默南听得出来,他声音中的不满,不能向前些日子,交给医院,他们好出去疯玩儿。
“乖哦!这个病起码头三天我不能离地儿的。”方默南上前拍拍他的脑袋安抚道,“不过这个病要想治愈前后得十天。”她也知道两人才彼此确定心意,当然不希望有太多人分他们的时间。再说了他很快就会进兵营,那么相聚的时刻少的可怜,自然希望这会儿时时刻刻都黏糊在一起。
贺军尧把方默南抱在怀里,“喂!小心随时有人进来。”
“放心!方圆五百米能逃得过咱俩的眼力。”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
两人在楼梯间内,蘑菇了好一会儿,贺军尧如吃饱餍足的狮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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