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眼眸微闪,这儿媳妇叫,是因为被方默南突入起来的动作惊吓所致,这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儿子又在叫什么啊!“长龙你叫什么啊!”
“痛……痛……”余长龙痛苦地说道。
“长龙……”余老激动地抓着儿子的手臂,“长龙,腿疼不是不。”他清楚地看见那小丫头攻击的下半身。
魏启红也是一脸的激动蹲在轮椅前,“是不是腿疼。”
余长龙五官因激动和疼痛,而抽搐、扭曲,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地点头。他一刹那间被疼痛给惊呆了,三年来,毫无疼痛的双腿居然痛了,这疼痛彻心骨,确实让他高兴。
“爸!启红……”余长龙激动地叫着父亲和妻子,然后眼神看向方默南。颤抖着嘴,“我有希望……站……站起来。”
方默南莞尔一笑,“感觉到痛了,那么你说呢?”她又详细地说了车祸发生地情形,他受伤的部位,手术的详细情况一丁点儿都不差。
被惊呆的不止余长龙的一家人,而是安再江,“丫头,丫头,你怎么知道的,简直是好像在现场一样。”
“你忘了我们两个握手了嘛?趁机把脉来着。”方默南俏皮地说道,她当然不会说自己天眼看出来的。
方默南之所以这么详细的说出来余长龙的情况,主要是为了给他信心,作为一个飞行员他的心智比别人要强,他已经认定这辈子注定要与轮椅为伴,不拿出实质的东西,怎能让他升起对站起来的渴望。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给谁治病都是治。
“方医生,长龙的腿真的有希望。”魏启红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更加的明媚闪亮,目光灼灼地望着方默南。
“方医生,我儿子真能治好。”余老也激动道,是啊!自从儿子车祸。双腿废了,不能行走后,这家里就没开心过,虽然小潜儿的出生给阴郁的家里带来一丝温暖,然而就在今天以为这个家就要塌了,散了,没想到是否极泰来,柳暗花明啊!
父子俩同时迎来新生,不应该说事这个家迎来了新生。
“能如常人行走,想要翱翔在蓝天是不可能了。”方默南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啊!”魏启红激动地叫道。“太好了!”这个骄傲地男人能站起来真的是太好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余老握着儿子的手,两人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着两人的激动。如普通的病人和家属一样欣喜和激动。“能站起来就好!不做飞行员还能干别的。”
站起来能让他燃起对生活的渴望,现在儿子虽然活着,但是当父亲的怎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是死的,他只是为他这个爸爸活着,为这个家活着。不然也不会车祸后他安排儿子相亲结婚。他没有任何的反对就答应了。余老起身拍着拍拍余长龙的肩膀。
余长龙抓着父亲的手,他怎么不会知道父母想些什么,父母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让他们痛不欲生了。所以知道自己不能在站起来的时候,尽管心里万分难受,未来有多艰难。承受着别人异样地眼光,他都会坚持下去,为了他们自己也不能自杀。他不能让父母在承受一次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也会活下去。
小潜儿下了病危通知书他都没敢告诉家里人,夫妻两个默默承受,实在是他怕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没想到峰回路转。没有这个更让人欣喜若狂了。
飞行员对身体的要求非常的严格,余长龙知道自己经过惨烈的车祸。身上那恐怖地疤痕到现在他都没有勇气多看几眼。自己的飞行员生涯是彻底的结束了,能站起来就是他目前最低的要求了。
飞行员身上不能有疤痕的原因,在于在地面人体内部压力与大气压平衡,人体无不良反应。当飞行到高空时,外界气压降低,较明显的反应就是耳膜向外鼓,感觉身体发胀,如果气压非常低,身体内压力会胀裂皮肤,而裂口通常会从较新的伤口开始,所以飞行员的伤疤在遇到低气压时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余长龙另一只手抓着魏启红地手,两人凝视着对方,“为了爸爸,妈妈,你和小潜儿你们四个人我会积极地配合治疗的。”
“哎!这就对了。”安再江笑着说道。“在这里先恭喜你们了。”
“要谢谢安医生了,如果不是你保住我的双腿,也没有机会了。”余长龙感激地说道。
“别,应该谢谢小丫头才行。”安再江说道。
“你们两个都要谢!”余老说道。
“别!等治好再谢也不迟,现在还太早了。”方默南赶紧摆手道,话锋一转,“咱先把把脉吧!”
“嗯!”余长龙伸出手腕,方默南往前面坐了坐,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微闭起眼睛,细细的品脉。
丝丝灵气探入他体内,对他的情况有了清楚的了解,尤其是他的双腿和斯黛西情况差不多。莞尔一笑,“放心,我曾经治疗过一个和你情况差不多的病人,比你出车祸的时间还长。”
“嗯!这种病时间越短,越好治疗。”安再江说道。
“这个余伯伯放心,曾经瘫痪卧床十年,经过南南的治疗现在是健步如飞。”贺军尧说道。
方默南和贺军尧对视一笑,他指的是邱子,邱莲的爸爸。
“先吃晚饭吧!饿着肚子可不能治病的。”贺军尧指指外面的窗户。
“唔!”天已经黑了。“走!先吃饭去。”余老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