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就被,往前方虚空一碰:“各位,本王便……先一干为尽了啊!”
说着,第四杯便下了肚。
大伙儿的目光下意识朝着南悻看去。
让人更加意外的是,自家帝皇面上,竟没有丝毫不快之色,反而带着丝丝愉悦的笑容,很快,竟然朝着看向夏侯舒,调侃笑道:“义弟啊义弟,你每每一品这宫中的酒,便什么都忘了!哈哈哈!”
大伙儿这才心下一松。
都说帝皇和翎王关系极好,果然如此,这么多年,他们有瞧见过自家陛下对谁如此纵容吗?
当然没有。
夏侯翎又饮一杯,这才瞧着南悻回道:“呵呵是啊,这宫中的酒总是让人迷恋。只不过,今日的酒,和十六年前的酒相比,总是少了些甘洌醇厚的味道,倒是令人叹息啊……”
南悻回以一笑。
但他那双眸子深处,却泛起了一点点的警惕光芒。
夏侯翎的话中,是有深意吗?是不是在说,十六年前的他们,与如今的他们,关系也早就变到足以令人叹息的地步了?
他……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吗?
不过,这个莫名的想法很快就被南悻完全压了下去。
因为,无论夏侯翎的话是不是别有深意,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毕竟,箭已上弦,今日,夏侯王府就算不会被毁灭,也注定会掉下一大块皮来。
南悻的目光,在场内徐徐转了一圈,一个挨着一个。
他方才进来之时,哪有细细瞧究竟到了哪些人,此刻这么仔细一看,顿时眉头微皱。
南宫家和花家的位置空着也就算了,可夏侯王府的夏侯舒和荣国侯的荣群竟然都还没有到场。
其余人他可不管,可这两位若是不到,恐怕结果会与他心中想法有所偏差。
好歹,荣群也算是个不错的助力。
最重要的是,荣群主动出击,能够让他省了麻烦,到时候出了天大的事儿,他往荣群身上一推即可,也燃不到他自个儿的身上来。
当然,同样没到的南曌,自然早就被南悻自动过滤了。
对于自己这位‘皇弟’,南悻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不来参加各种盛宴,以及频频晚到、早退的特点了。如果有朝一日,南曌能够在他到来之前,早早地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坐好,他才是会觉得万分奇怪呢。
南悻的目光,又落到了夏侯翎身上,声音中带着些许关切之意问道:“义弟啊,舒儿这小子怎得还未至?是否是身体有恙?”南悻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这使得他对夏侯舒的关切又提升了好几分。
夏侯翎面露微笑,徐徐摇头:“呵呵陛下,那小子身体健康得紧呢,只不过今儿主街之上热闹非凡,她呆在陵城这么多年,哪里瞧见过这样的场面,毕竟有着小孩子心性,贪玩地紧,所以到现在都还未入宫……不过,想来应该是快了。”
确定夏侯舒会入宫,并不会耽搁今日自己看好戏,南悻的一颗心,这才彻底地落下来。
他又朝着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一位内侍招了招手:“长理,你去瞧瞧,荣国侯爷怎得还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