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森的确打算这么做,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颜辞,像是想用目光在她脸上烧出个洞来似的。
饶是颜辞自诩脸皮厚,也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起来,头也没抬匆匆地和许文拙交待了一声便拉着白子森往外走。
刚出实验室,她就忍不住埋怨他刚刚的行为太不恰当了,不过含羞带怯的面容和娇嗔的口吻让话语的可信度大打折扣。白子森一边逮着空隙亲她,一边毫无诚意地应答着。
事实上,颜辞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窃喜的。不知道什么奇怪的心理作祟,她竟然觉得白子森方才的举动很男人,让她第一次彻底忘了交往的对象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
但是出于女生的矜持,她仍然装模作样地责怪了他几句。只是颜辞高估了自己,后边她和白子森聊着聊着便不由自主地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白子森闻言先是高兴——果然老师教的男人需要适当的霸道无礼没有错——可下一秒又开始发愁了。他今天来的本意是想和颜辞商量一起报班“提高技术”的问题,现在却意外发现原来她心底还是偏向男人在某方面占据主动权的。
他原本自信满满她不会嫌弃自己,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如果开口意味着有可能影响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那他宁可忍着不适去面对池婉桃。
至于基因试验人或是别的真人指导老师,白子森想想就觉得更受不了。池婉桃虽说节操没多少,但起码有过数面之缘。让他和完全陌生的女人亲热,还不如被前者言语上吃点豆腐呢。
下定了决心的白子森收起之前的患得患失,和颜辞度过了小半个愉快的下午。
当天晚上,他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再次打电话给池婉桃。后者出乎意料地善解人意,不但没有责怪他白天不分青红皂白地甩手走人,也没有讽刺他找来找去最终还是回到了她这里。
相反,池婉桃对他最初气急败坏的反应表示了理解,甚至异常贴心地说愿意配合他的接受程度对指导内容作出适当的调整。
即使如此,在白子森第一次去她办公室进行实践操作时,他花了十多分钟做心理建设却仍旧没法亲下去。
老实说,池婉桃容貌姣好身材凹凸有致,虽然精致度比不过颜辞,但胜在风情无限。那种一颦一笑间带出的魅惑和勾人,不是颜辞这个青涩的丫头片子可以相媲美的。
对方斜靠在沙发上,已经放低了要求没有让他和她接吻,只需要模拟一下平时他是怎么吻颜辞的脖子的。可白子森愣是盯着线条优美的脖颈发傻,怎么也下不了口。
池婉桃等了半天终于失去了耐性,半是威胁半是开导地说:“你这样子完全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好吗?如果你真的除了女友外无法和别人亲热,那么请趁早离开,不要在这里把我当成傻瓜戏弄!”
见白子森的神情略有松动,她又打铁趁热道:“要不这样,你就别示范你和你家那位怎么亲近的了。我说你做,点到为止如何?”
考虑到自己一直踌躇不决确实不是个办法,白子森便答应了池婉桃的建议。
“那好,现在先在我的脖子靠近耳朵的地方轻吻一下……”她微微侧过头,闭着眼睛说道,顿了顿随即补充说:“要是你实在有负罪感,不如合上眼睛,把我想象成你的女朋友。”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白子森紧紧闭着眼睛,认命般在她说的地方轻轻啄了一下。
池婉桃敏感地缩了缩,不知道是对方唇瓣的温度太高还是自己太久没有和男人亲热了,竟然隐隐有一丝兴奋。
她睁开了眼睛,见白子森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触手可及。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就这么扑倒他。可惜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她可不想因为一时“性/起”而被送进监狱。
何况,来日方长,她就不信血气方刚的白子森能够一直把持地住。
“……现在慢慢顺着脖子往下,若有若无地用嘴唇碰触肌肤,力道要适中……额,太重了,再轻点,很好……”
此时的白子森并不知道,桃子姐的亲自指导是比潘多拉的魔盒更邪恶的存在,一旦打开了,便不是放弃希望就能顺利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