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刺眼的光明,刺痛了布安良一夜未合的眼睛。
布安良艰难的眨了眨眼,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依旧像夜晚那般木讷的躺在床上,发呆。
一动也不动,直到……
“小师侄!”褚越清越的声音在竹屋外响了起来。
是师叔!
布安良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飞快的洗漱完毕,然后踏出了竹屋。
这座竹屋是有禁制的,不但可以阻隔风霜雨露,还能阻挡人的脚步,即便是武帝,若没有布安良的同意,也无法进出。布安良曾经听上官无情说过,这竹屋是凌云宗的唯一武尊上官诩染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不过当上官无情和上官无忧同室操戈的事情发生之后,上官诩染便搬离了雾峰,隐居在了凌云宗最神秘的一处地方。据说,哪里藏着凌云宗的命脉,可是具体在哪,连上官无情也不知道。
等等……
想起了这茬,布安良突然灵感乍现,难不成莫邪羽是为了毁了这处命脉?!
细思恐极啊!
足以颠覆凌云宗的命脉,而莫邪羽是为复仇而来想要颠覆凌云宗,那目标已然显而易见了啊!!!
……诶?好像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我已经默认了莫痴狂便是莫邪羽?
明明没有证据啊!明明我还没有确认啊!
布安良拍了拍脑袋,为什么感觉像是有人打下了心理暗示一样?
“小师侄,你怎么了?”褚越见布安良刚迈出禁制就在原地发起了呆,不由得担心起来,忙上前几步关心道。手更是下意识的摸上了布安良的额头,仔细的感受着温度差异。
一旁目睹这一切的莫邪羽,邪异的眸子不由的一沉。还真是亲密啊!
布安良突然感到浑身有种刺痛之感,可抬起头却只看见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莫邪羽,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奇怪!
“温度没什么奇怪的啊!”褚越嘟囔了一句,“难不成是生了其他怪病?”说着,他便伸出了手,抓过了布安良的右手想要探一探脉搏。
……又是那种感觉!
布安良敏锐的感觉到了那种刺痛感,顾不得不多想,一下子抽出右手,连忙回道:“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说话关头,还不着痕迹的与褚越拉开了距离。
果然,那种感觉不见了?
布安良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依旧面无表情的莫邪羽身上,心中的怀疑不由得更肯定了几分。
察觉到了布安良的目光,莫邪羽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配着那双邪异感十足的眸子,整个气质完全被改变了。“师父,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布安良疑惑的目光投向褚越,“你们要去哪里吗?”
褚越笑了笑,亲昵的拍了拍布安良的脑袋,“是例行的历练,需要下山,你不是早盼着下山去玩了吗?这次师父同意让你同行。”
“什么?”布安良被这巨大的惊喜震得脑海一阵晕眩,“我可以和你们一起下山去玩?”
“没错。”
“啊啊啊太好了。”得意忘形的布安良一把抱住了身边的褚越,正要说些什么,那种如被针扎的感觉却再度出现,甚至比前两次更甚,吓得布安良连忙松开了褚越,连带着可以下山的喜悦都减轻了不少。
褚越轻笑了一声,即使已经十八岁了,可小师侄的表现还是像个可爱的孩子。“小师侄有没有要准备的东西?”
“嗯?”布安良疑惑的打量了两人一番,心中的怀疑更加坚定了几分。自从莫邪羽教了他灵纹空间的使用方法之后,他就一直把东西放在灵纹空间里。之前一直没有注意,看着褚越身上的包袱,布安良在蓦然反应过来,这种方法似乎没有其他人会。
而莫痴狂……身上空荡荡的,完全没有携带东西。
布安良的目光闪了闪,却没有说实话。“没有啊,我不是说过了吗?出行只要带上钱就好了啊!”
“那好吧,随你。”褚越无奈的笑了笑,反正他们要去的也不是深山老林,有钱足以。“那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