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两个可能,她和账本一起消失,或者账本被夫人夺去,她死。
“好,我说。”她哑着嗓子道:“只求少夫人能救我一命。”
“这的确是先少夫人搜罗到的……想必您也看出来了,夫人和法华寺……关系匪浅。”
阮清沅蹙眉,“到底是为什么?”
“……实际上,是和寺里的某个人关系匪浅。”
“是那个叫做颜惠的和尚?他到底是什么人?”阮清沅问道。
王姨娘脸上的神色十分古怪:“他……和夫人的关系有些不清楚……”
忘忧吓得低声惊呼。
阮清沅面色也不好看,竟然是婆母的奸|情……
她想到了那个温柔典雅的定北侯夫人,不要说忘忧,就是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夫人还出资在法华寺后院修了一整栋小楼,从前偶尔都会宿在寺中,少夫人自可以去打听。”
阮清沅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账本上只记录了两年?这是为何?”
王姨娘道:“因为……夫人后来便与颜惠和尚断了往来。”
“那是哪一年的事?”
阮清沅的声音有些急促。
王姨娘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天晟二十七年的样子,那年春天过后,夫人便不再去了,这也是先少夫人查到的事,奴婢并不知情。”
“天晟二十七年!”阮清沅突然站起来,神色有一种忘忧都说不上来的慌乱。
阮清沅不解地看着她。
是啊,忘忧是不知道的。
天晟二十七年,自己和合欢就是在法华寺撞破了平阳公主的私情……
不,难道说,自己一直都猜错了,那妇人,其实是定北侯夫人?
定北侯夫人虽然和赖氏关系更佳,可是她与平阳公主的关系却也不差,当日来查她的种种迹象表明,是平阳公主在找她,会不会,其实这只是江氏的烟雾弹……
阮清沅只觉得额上细汗点点。
“你继续说……”
王姨娘也很疑惑她怎么听到“天晟二十七年”时的反应竟比听到江氏与人有私的反应还大。
“后来先少夫人病重……她便把这事交托给了奴婢,并且再三嘱咐奴婢,不能让世子爷知道。”
“这是为何?”
阮清沅不解,林氏做这些,显然是要和江氏打擂台的,可是这么大的把柄,她到死都不肯拿出来,连在嫁妆上都没从江氏那里讨来便宜,这太说不过去了,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怕顾蘩秋知道了伤心?不,他们是继母与继子,阮清沅也知道,顾蘩秋对江氏并无太多的感情。
“因为……”王姨娘吞吞吐吐的,最终还是咬牙道:“那个颜惠和尚……长得很像世子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