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觉得与有荣焉的,立刻道:“姑爷家底子厚,难得对我们还这么体贴……听说他家二老爷在盐运上,每年可……”
阮老太太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
这刚嫁过去的新娘子呢,就想打听亲家的家底,还不让人看轻了去。
杨氏有些尴尬,阮清霜一看,立刻就转开了话题,对一边的阮清雯笑道:“妹妹也快出嫁了,可得好好休整休整了。”
阮清雯自抢了她的亲事后,何曾再见过她的笑,一时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阮清霜继续:“日后还希望华阳伯世子多和你姐夫探讨探讨,我们都是一家人,在制艺上,他也可以帮帮世子。”
阮清雯立刻黑了脸。张庭戎哪里会什么文章制艺,阮清霜分明是给她难看,奚落她日后的丈夫是个草包呢。
因着如今华阳伯府的地位,杨氏也不敢多得罪了阮清雯,立刻咳嗽了一声说:“雯姐儿,你帮我去看看雪姐儿的身子吧,她前儿积食了,今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氏何曾真正关心过阮清雪,不过阮清雯也知道顺杆子下,懒得和阮清霜弄些口舌之争。
待她走后,阮老太太也由人扶下去喝药了,屋里只剩杨氏母女及其心腹了。
阮清霜不满地对杨氏抱怨:“母亲如今是怎么了,雯丫头这还没嫁呢,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压过我们去了。还有三房里头,今儿我回门,她们怎么一个都不过来!”
她正准备了满肚子的话要膈应阮清沅呢,这会儿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杨氏如今正是觉得腹背受敌,一想到三房,更是满肚子的气,万姨娘那里深居简出的,为了个肚子成日躲在屋子里,仿佛女儿的婚事都不在乎了。
“我哪里敢使唤她们!你没听外头说么,平阳公主大概要物色着给江篱娶二房呢!”
阮清霜虽然已为人妇,但是听到江篱心里头还是跳了一跳,“……这和三房有什么关系?”
杨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秋天里公主来我们府里那事你忘了?她好端端来我们府上干什么,八成是看上了三房里的丫头,是亲自来瞧的!那边的五丫头定亲了,看来不是阮清漪就是阮清沅……”
“也未必就是……要不然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后文……”阮清霜心里不知怎么有点开始泛酸了。
杨氏白了她一眼,“哪儿就未必是了,平阳公主这么大架子,哪里就肯随意上人家的门了,这三房啊,我看是要飞黄腾达咯……”
阮清霜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阮清漪是庶女,我瞧着多半有些可能……”
“我原先也这么想,所以万姨娘才敢这么不给我好脸色看,”杨氏哼道:“可是你想啊,平阳公主什么人,她就算给儿子娶妾,未必就看得上庶女,多半是那个油滑的阮清沅……”
杨氏说到这里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嫡女做妾,她不止是让父母,更是让整个三房,都背上了攀附权贵的骂名。
阮清霜沉了沉脸,“母亲,若真是如此,日后岂不是更不好对付他们了?”
杨氏轻蔑地笑了笑,“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你放心,他们呀成不了气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