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玩警察抓贼的把戏,这有何难,再说,她还有一个得力助手,待会她就让小鬼去找这周围的亡魂问问,那人到底是谁。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公孙楠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这个神情,正好让小鬼看了去。
小鬼往水瑾萱的身后缩了缩,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公孙楠,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水瑾萱和公孙楠商谈了一会案情之后,便被公孙楠送到一个院子里面休息,据说这个院子是公孙左岩特意为她准备的,他本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一想起还躺在床上的公孙左岩,水瑾萱的眉头就无法展开,若是让她知道是谁伤了外祖父,她一定会让那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见水瑾萱一语不发地坐在凳子上,萧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瑾萱,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事情需要回王府处理,过几日我再过来找你。”
他的声音把水瑾萱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轻轻说了声:“你有事情就先回去处理吧,我不要紧的。”
反正她以后都要住在公孙府了,这里就是她的家,她住在自己家里,难道还需要担心吗?
萧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房间只剩下水瑾萱一人后,她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也许是怕她住的不习惯,这个房间的布局竟与雨轩阁的相差无几,不过这里面的奇珍异宝却比雨轩阁的多出不知道几倍。
年代久远的红檀木雕花床,价值连城的红玛瑙珠帘,公孙左岩亲自书写的字画,衣柜里面各式各样的替换衣物,梳妆台上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还有装在盒中的金钗等饰品。
这里每样东西看起来都落落大方,价值不菲,从此可看出,公孙左岩对她的重视。
飞在空中的小鬼见她摸摸这里,看看那里,脸上还带着一丝凝重的神色,以为她在想案情,便飞到她的身旁说道。
“火狐,你有没有发现,你那个公孙楠表哥有点不对劲?”
水瑾萱的思绪被他打断,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拧着眉头问:“何出此言?”
老实说,整个公孙府,除了公孙左岩之外,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公孙楠,可是小鬼的这句话,却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小鬼摸了摸下巴,道:“本官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本官可以确定的是,你那个表哥有问题,如果你信得过本官,不如先从他的身上下手,指不定能查出什么来。”
听完小鬼的这番话,水瑾萱立刻否定了他的想法。
“不可能,公孙楠能有今日,完全是因为外祖父的提携,若是没有外祖父,此事他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他有什么理由对外祖父下手?”
她不愿相信,也不想去相信,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公孙楠做的,一定是小鬼判断有误,不可能是他!
没想到水瑾萱会这么拗,小鬼的眉头直皱,不悦地道:“火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在现代的时候,这种为了自己利益而翻脸不认人的例子还少吗?”
再说,公孙楠不过是公孙左岩的养孙而已,又不是亲孙子,当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继承大祭司之位时,难道他就不会有想法?难道他就不想争取?
别说什么无怨无悔这种鬼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而且刚才在公孙左岩的房中,他无意中看到,公孙楠的眼底带着杀意。
这杀意不是针对水瑾萱,而是针对床上的公孙左岩,难道这答案还不够明确吗?
小鬼的话让她心烦意乱,她不悦地吼了一声:“可这里不是现代,这是古代,这是沧溟!”
面对水瑾萱的怒火,小鬼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连连点头道:“行行行,本官说不过你,你爱信不信,这又不是我的家事。”
说罢,他转身往房梁的方向飞了上去,轻轻往上面一躺,不再与水瑾萱说话。
两人不说话之后,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水瑾萱一个踉跄,跌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不可能,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楠表哥做的,在翎云的时候,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不在乎少司命一职,他想做的只是为公孙府分担罢了,如温玉般的他,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她不相信!
为了这事,水瑾萱一夜无眠,十大长老过来打招呼时,硬是被她的熊猫眼吓了一跳。
“少司命,昨夜莫不是睡得不好?”二长老抽着嘴角问道。
可是水瑾萱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二长老的话,她估计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