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正在李得诏挣扎如何回话时,宫门外忽然传来茗月惊慌失措的唤喊,李得诏暗叫一声不好,却见自家主子三两步快步而去,“回头再跟你算账!”
拉开殿门,望见远处台阶下地面的场景,东方恪蓦地心中一紧,心中郁结的怒气全然不知跑到哪里。脚尖轻点,东方恪飞身下了台阶,抱起怀中女人,他冷冷吩咐,“传太医!”
“水…”无意识的呓语惊动了床前守着的人,东方恪大喜,“快拿水过来!”清凉甘甜的茶水下肚,唤醒了昏睡中的人儿一丝意识,阮流烟悠悠转醒,第一眼望见的就是面上满是欣喜又带着一丝着急之色的东方恪。
“你…咳咳…”剧烈的咳嗽让阮流烟无法顺利的说出话来,东方恪连忙扶起她的身子给她顺气,“先别说话,你受了风寒,太医说了,一定好好吃药调理。”他的大手抚上女子额头,依旧是滚烫如火,“你还在发热,来人!把药拿来——”
很快有人送来了汤药,东方恪接过,执起手中汤勺缓慢搅动,让药汤稀释的更为均匀。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苏长白?”靠坐在床头的枕头,阮流烟对着端坐在床铺东方恪问出口。东方恪搅动汤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舀了一勺药汤递至阮流烟唇前,“先把药喝了,其他的,喝完药,朕会给你一个答复。”
“我现在就想知道皇上的决定。”阮流烟与他僵持,因高热而有些翘起白皮的唇瓣无一丝血色,相反的,她的面容两侧,却因生病有些不正常的烈色绯红。
东方恪盯着她,手中药碗放置一旁的小案桌面,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他笑了:“爱妃就这么惦记着苏司乐?怎么从来就没见过爱妃这么惦记朕,还是说,爱妃身为朕的女人,心中却一直想着别的男人,企图旧情复燃,破镜重圆?”
“你——”
阮流烟不可置信的抬首,望见的只有东方恪冷冰冰的注视,他的双眼仿佛是黑漆漆的幽潭,让人什么也看不清。但阮流烟现在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不信她,他在怀疑她,而她竟然像是被堵了喉咙一般无法开口反驳。
“怎么,被朕说中了?”良久未见阮流烟响应,东方恪冷嘲出声,“可惜你已经是朕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待在朕的身边!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把药喝了。”重新端起药,东方恪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阮流烟眼眶发热,偏过头去不理他。眼里出现一丝怒意,东方恪未着药碗的手捏住了阮流烟肩膀,强迫她转过头来,“你在别扭什么?流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朕的面前这么放肆,你是第一个。我说过,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对于东方凌的衣食住行,清韵宫也愈来愈发仔细严谨,只是东方凌年纪尚小,一宫没有母妃照料,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于东方凌的衣食住行,清韵宫也愈来愈发仔细严谨,只是东方凌年纪尚小,一宫没有母妃照料,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于东方凌的衣食住行,清韵宫也愈来愈发仔细严谨,只是东方凌年纪尚小,一宫没有母妃照料,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些日子以来,群臣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殷忠贤为首,支持重华宫嫣嫔照料小皇子;一派是以萧国公为首,支持萧贵妃照料小皇子。朝堂上两派争得水深火热,后宫里太后和东方恪亦是僵持不下。
他们谁也不肯让步让对方提议的人照顾东方凌,最后是东方瑾想了一个办法,举行两场“择选会”,凡是八品以上的妃嫔都可以参加,由小皇子自行选出愿意让其照料自己的嫔妃。当然这个嫔妃只是负责短暂照料皇子,想要借着抚养皇子的名义爬上未来皇后后的位置断不可能,因为皇后的人选还待斟酌,不可贸然定下乾坤。
这样的提议得到了太后和东方恪的一致赞同,九月初十,太和殿内进行第一场择选会。
阮流烟身为庶二品嫔,名单自是在其中此例。重华宫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对阮流烟争得短暂抚养小皇子的机会尽心尽力,阮流烟由着他们折腾,有点感动有点好笑,这种事岂是想争便能挣来,与其费尽心机,还不如顺其自然。
今天便到了择选的日期,长长的宽阔走到,一方轿撵慢悠悠前行。置身轿内,阮流烟掀帘观望,轿撵一侧茗月随行,他们此行正是去往太和宫。
前方一旁宫墙处有绿色探出墙头来,在这冷秋风中顽强生长,远远望去不乏是这深宫里一抹独特的点缀。眼眸多了几分暖意,阮流烟放下软帘,轿撵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使她连忙抓紧轿子的扶框,反应过来,身下轿身已经整个落到了地上。
“娘娘,你没事吧!”轿外茗月焦急声传来,掀开轿帘,她探身进来。
“我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松开抓住轿框的双手,阮流烟理了理刚才弄皱的衣裙,由着茗月扶她出了轿子。
轿外抬轿的四人已伏地求饶,茗月见她无碍,稳了声音回道:“回娘娘,是轿撵的托手断裂,幸亏他——”茗月指了指伏在最后边那个蓝袍的小太监,“刚才奋力一扑,缓了轿身下落的速度,要不都不知道娘娘会不会有危险了!”
茗月的声里带着后怕,阮流烟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看到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太监伏在脚下,他同其他人一样,身子都因害怕微颤。不同的是,他俯身的地方,衣袍有殷红血渍沁出,正缓缓晕染开来。
“你受伤了。”
从茗月手心里抽出手,阮流烟来到这名跪着的太监,冷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