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胜利者往往会丑化失败者,法比奥把一切的原由都推到了海因西斯和老皇帝的身上,当然也提及了大皇子和长公主忧国忧民的义举。但是很可惜,三方最后同归于尽,法比奥乘天地气运所托,出来主持政局。
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是真理。
先和法比奥打了一个照面,交代了一下最近去做什么了之后,罗西立刻和阿提拉躲回格林兰去了。他们不放心赫曼,不是害怕赫曼能对他们动手,而是觉得如果赫曼给他们添麻烦会让事情的过程变慢。
几十上百乃至近千本资料堆满了一屋子,两人坐席地而坐,不断的抄录一些段落和句子,这些都是前人研究羊皮书卷的心得体会,对他们再度研究这个圣遗物有着十分关键的作用。
“这里有一段文字,我读给你听听。”,罗西捧着一本手写的笔记读了起来,“乌拉里奥已经被处死,但是他的话还在我耳边萦绕,他说我们不敢抬头看向天空,我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我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然为什么陛下要我们立刻处死他?这是这一周处死的第十一位枢机主教了,陛下真的是太残暴了。”
“乌拉里奥!”,阿提拉一个激灵,“裁判所的所长,被称为黑骑士,是教会历史上最残忍血腥的一位。据说他一生中杀死过上百位枢机主教,最后被教皇下令自裁。”
一个信仰光明圣光和宏伟神明的使徒,一个重要机关的第一负责人,却被冠以“黑骑士”这样充满了恶意和贬义的头衔,由此可知他当时应该是多么的臭名昭著?但是从他的笔记中发现,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被教皇指示的,甚至是他自己都觉得教皇过于残暴了。
为什么教皇要处死这么多枢机主教?
两个人心头一震,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羊皮书卷?他们快速的翻动起一些记载这教会重大事情的年代表,找到了黑骑士自裁的时间点,正好在鲜血教派被镇压前一些。
这里面肯定是有联系了,罗西思考起来,如果说乌拉里奥杀人是因为受到了当时的教皇指使,那么鲜血教派这种教会内的体系凭什么敢拿枢机主教来血祭?要说这群人疯了,显然是不可能的。每一个能从羊皮书卷上读取到信息和知识的人,都绝对是天才。天才也许有可能是个疯子,但是疯子绝对不是天才。
这件事的背后,是不是也有当时的教皇在推动?比如说是教皇要求拿一些枢机主教来血祭?甚至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当时的教皇控制的?
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阴影笼罩着教会历史上的某一段时间,两人同时加快速度,又调集了大量的文献和资料,他们需要一个准确的信息。
没有人干扰的赫曼还在执行着自己教宗的权力,他捧着一杯热水,不时抿上一口,目光却依旧集中在案头的几份文件上。
“阿提拉,还有罗西,现在在做什么?”,他抬手翻过一页,目光随之转动,略微抬高了一些。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站在赫曼的对面,离门口不远的位置上。这人穿着白色的斗篷,银色的纹路和描边,体现出他在教会内部的阶级。他微微垂首,表示自己的恭敬,“圣者大人和牧首一直在老房子里翻动一些资料,除了吃喝拉撒,他们几乎没有出来过。”
赫曼微微一愣,其实他一直在提心吊胆,拿到了圣遗物之后如果罗西和阿提拉翻脸,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除非出动加勒这样的后手。可没想到这两个疯子一回来之后就躲回了格林兰,怎么叫也不出来,还不断的翻动那些已经被保存起来的历史古籍。他以为这是阿提拉和罗西针对他的一种战略,可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在看书。
这时候,他不由的滋生出一种疑惑。
这两个疯子,到底在看什么?
他低垂着头思考了片刻,“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要看什么,就给他们什么,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