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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歌听着他在耳边说的话，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她只是躺在地上，看着那抹缓缓落下去的夕阳，一动不动，远处的云仿佛被血染了一般，红的妖娆、壮观。

良久……

她缓缓阖上了眸子，从她的唇瓣里，轻轻吐出一个，软绵，却又坚定，“好……”

“长歌！！”

凤烨离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说，她说了什么！？

云长歌睁开眼，纤细白皙的手指，缓缓覆在他的眉宇上，看着凤烨离呆愣的神情，她这才轻叹了一口，声音轻缓的道，“凤烨离，你这么用心对我，我怎么再忍心的让你输？”

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滞，云长歌望着他的眼继续道，“我承认，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但是此时此刻，我知道，这样你能够开心，这就够了。”

她已不想再看到凤烨离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在凤烨离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不是江山，不是百姓，不是他自己，而是她。

这样的感情，事实上的确给她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也让她愧疚不已，但是不得不说，她又无比的感动。

他三番四次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连他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执着的凤烨离，她目前虽然还是做不到爱他，但是她却无法不感动，她再冷情也是个人，她长了心，倘若再对他狠心以待，她还是个人么？

任谁也不可能会无动于衷，有些东西，无关情-爱，却也和自己的心有关。

更何况，除了凤九阙这个她的过去式，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这么疯狂的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