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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我很奇怪,如若她真喜欢我,应该会想尽办法不让你回沪城,可是她又为什么会帮我?”顾子骞也很费解。
“子骞,陈致远你还记得吗?”陈雪突然提起了陈致远。
“当然,他现在是皓泰财务部经理。”集团公司主要骨干他还是认识的:“怎么了?”
“我听说,陈致远和苏珊在谈恋爱!”陈雪说出了小路提供给她的信息:“难道你不知道?”
“是吗?”顾子骞显然也有些吃惊:“那个陈致远,不是跟你的那个同学结婚了吗?”
“雨嘉几年前就生病住进了疗养院了。”陈雪微怨的说着:“我上次还看到陈致远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在逛街呢,说实话,陈致远跟苏珊是真的在谈恋爱吗?”
顾子骞若有所思,末了,他说:“反正你要明白,我跟苏珊之间没什么就好了。”
“可是,你知道吗?顾先生,你很没意思。”陈雪指出他的缺点:“既然是这样,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还跟我冷战那样久。”说着,她的粉拳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还搬去书房睡?”
握住她的粉拳,他略带调侃意味的说:“是不是怪我害你守了那么久的空闺?”
陈雪有些不好意思:“你好烦!”
“其实当时我就说过了,只是你正处于气头上,一直不肯听我的话。”顾子骞握住她的小手:“所以,我只得借用莫曦来拴住你啊,让你不能离开。我想,总有一天,你能明白我的心的。”
“那你为什么晚上老出去?”陈雪不解的问,声音里带着置疑:“你晚上都跑哪儿去鬼混了?”
“哪儿有。”顾子骞冤枉起来:“我都是住在办公室里,不信,你可以去公司问。”
公司?陈雪淡淡的问:“子骞,你真的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轻吻她的粉颊,他饱含深情的看着她。
她依进他的怀抱:“因为我的事,跟你父母闹翻,而且,他们将你排在公司之外,甚至,冻结了你所有的钱。”
“你说呢?”顾子骞不回答,反而问着她。
陈雪摇摇头:“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父母,子骞,你不应该这样对他们?”
“是他们在挑战我的忍耐力。”顾子骞说着,眼神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凛冽:“正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所以,我一直在忍耐,可是,他们也太过分了。”
“他们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因为关心你。”陈雪劝慰道:“作父母的,是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
“如若有一天,你发现,我父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雪儿,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沉默一会儿之后,顾子骞闷闷的看着她。
陈雪笑起来了:“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老公,”她依赖的叫着甜蜜的称呼:“咱们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怎么会不跟你在一起呢?”说着,她甜蜜的在他耳畔说着。
莫明的喜悦冲击着顾子骞的耳膜,他略有些不相信:“真的?”
陈雪点点头。
顾子骞兴奋的在她脸上留下了很多痕迹:“老婆,我很高兴。”是啊,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
顾子骞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莫曦,五年前让你一个人承受怀孕、生子、独立抚养他,不过,这一次,我是再也不会让你离开的,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看着咱们第二个孩子出生,长大。”
陈雪依进他的怀里,无比甜蜜的说着:“好,咱们一家人一辈子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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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妈妈抱。”莫曦耍赖的拉着陈雪的衣角。
“爸爸抱。”顾子骞伸出手来。
“不,我要妈妈抱。”
“听话。”顾子骞抱起倔强的莫曦:“妈妈现在不能再抱莫曦了,以后由爸爸来抱,好不好?”
“为什么?妈妈不喜欢莫曦了吗?”一听说陈雪不能再抱他,莫曦有些哭丧着脸。
“因为,妈妈有了小弟弟了。”顾子骞看着有些羞涩的陈雪,对莫曦说着:“所以,要等小弟弟生下来之后,妈妈才能再抱莫曦?”
莫曦吃惊的看着陈雪:“雪雪,小弟弟在哪儿?”
顾子骞幸福的指了指陈雪的小腹:“在妈妈肚子里。”
“好神奇哦。”莫曦摸摸脑袋:“会像楼下那个阿姨一样,雪雪也会变成一个大肚肚吗?像袋鼠妈妈一样的大肚肚?”
陈雪笑看着儿子:“是,妈妈会变得很胖,很丑,到那时,莫曦还会喜欢妈妈吗?”
莫曦想象不出陈雪所描述的样子,他点点头:“莫曦永远会喜欢雪雪的。”
“我也是。”顾子骞不忘在儿子的表白之后插上一句。
陈雪一家跟着刘秀娟、吴大爷一起回到了乡下,哦,已经阔别五年了,莫家的老房子已经有些陈旧了,可是,经打扫之后显得非常整洁。
“莫曦呢?”陈雪整理衣柜,问着从外面回来的顾子骞。
“那小子,一看到小女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顾子骞眉眼间皆是笑意:“老婆,我怎么感觉他这么早熟啊。”
“你今天才知道的吗?”陈雪转身一笑:“那小东西,一直是这样子的。你不知道,上次在中心商场,他看到姜珊羽,还拼命鼓动人家不要跟苏航结婚呢!”一说到那次,陈雪就忍不住笑起来。
顾子骞看着陈雪还未显山露水的身材,笑着:“苏航的老婆很漂亮吗?”
陈雪点点头:“当然,你要知道,你儿子可是个眼光很高的人哦。”
“有我老婆漂亮吗?”顾子骞不正经的扶着她的肩。
陈雪想了想:“应该更年轻,更漂亮吧!”
“怎么对你自己这么没自信?”顾子骞掰正她的身子,“我的老婆可是很年轻很漂亮。”
“哦!”陈雪假意不悦:“你只喜欢我的年轻漂亮吗?”
“你以为呢?”
“老公!”陈雪恋恋的伏进他宽阔的肩膀:“你怎么不问我和苏航的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子骞低头看着她,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声音也有些沙哑:“那天的事,我都看见了。”
陈雪一惊,抬起头:“真的吗?”
顾子骞点点头。
“其实我跟他之间——”
“不要说了。”顾子骞努力的笑着:“我相信你,老婆,我相信你。”
陈雪一阵感动,突然有些自责,每次有些突然的状况时,她总有将自己关起来的感觉,她发现自己还有些意气用事,所有的事情都应该问清楚了再跟他吵,而不是直接单刀直入的吵架:“老公,和你在一起,真好。”
顾子骞宠溺的看着她:“傻瓜。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
她纤细的手按住他的唇,不悦的嘟着唇:“你还有我,还有莫曦,还有他。”说着,她牵过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腹:“这是咱们的第二个孩子。”
顾子骞亲啄着她的唇:“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帮我生孩子。”
她不悦的推推他:“这也是我的孩子。”
“好好好!”顾子骞怜爱的呵护她:“是咱们的孩子。”
突然胃一阵难受,陈雪推开他,转身往卫生间走去。可是,干呕一阵之后,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感觉背部的温暖,他正替她抚着背,关切的说:“好一点没有?”
陈雪苍白着脸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开水,喝了一大口。
他用纸巾细心的替她擦去唇角的水,看着她难受的而苍白的脸,他很心疼:“最近几天你都是这样子——”
“孕妇都是这样子的。”陈雪往客厅走去。
“以前怀莫曦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吗?”顾子骞急切的问。
陈雪点点头。
顾子骞一阵难过:“对不起,当初怀莫曦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她华丽的转身:“嘘——”眼里有愧疚,略带撒娇的说着:“其实那次的事情,我应该负全部的责任的,不应该任性的跟你说分手,不应该任性的离开你。”
“是我的错,没能陪在你身边。”
陈雪阻止他的自责,坦然望向他:“子骞,其实现在回想起五年前的事,我仍然有些难受。当初我在你妈妈的电脑上看到那些照片时,我真的,我真的是要崩溃了,当在我爸爸那里得到确实的答案之后,我真的快要疯了。”
看着她的表情,他真的很心疼,认真的说着:“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
陈雪朝他露出一抹微笑,苍白的脸色在瞬间生辉起来:“我知道,我还听说,是你找到我,救我回沪城的,而且还在医院里一直陪我。”她拉着他的手:“谢谢你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子骞,我真的应该感恩。”
顾子骞的脸色很复杂,好一会儿才说着:“对不起!”
“告诉我,当你知道我被人强暴之后,你为什么还肯要我?”一个长久以来盘旋在陈雪心底的疑问:“男人,不都在乎——”
他厚实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膀,直直的看着她,不带一丝疑惑:“我爱的是你的人。”
“子骞,我现在问你的,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陈雪突然想到许多事情:“欧阳珊珊,她的死跟你有关吗?”已经过了五年了,陈雪的那些仇恨已经少了许多,可是,她仍想将疑惑解开:“我的失踪,跟欧阳珊珊有关吗?”
顾子骞有些闪躲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我没有直接害死她。欧阳董事破产了,她是因为精神有问题,所以坠楼而亡。你的失踪,跟她没有关系。”
“可是,我听说,当时是她将我被强暴的照片拿给你看的。”陈雪想起夏国谦所说的话来。
“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一个感情的受害者。”顾子骞第一次对陈雪透露出他对欧阳珊珊的想法:“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可是,她却总是故意制造机会想跟我在一起。不过,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丝的动心。”
“那个叫花子——”
“叫花子的事跟我没有关系。”顾子骞转身看着窗外:“虽然我很想亲手杀了他,可是,这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我爱你,可是我却不会以身试法。他的死,只是一个偶然。”
“还有那个小女孩,”陈雪想到那个跟叫花子在一起的小女孩:“她后来去哪儿了?”
顾子骞摇摇头:“老婆,咱们不应该去想太多与咱们无关的人,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陈雪的脑间突然闪过一张照片,她有些惊慌失措:“子骞,我在你妈妈电脑里面看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我怀了孕。可是我爸爸却说你们找到我时,我并没有怀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要再追究了,好吗?”顾子骞突然转开话题:“那些难过悲伤的往事,咱们统统忘记好吗?”
听到顾子骞模棱两可的话时,陈雪有些不安,有些不解,有些难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难道没有权力知道吗?”
看着她快哭的表情,他突然束手无策:“老婆——”
“那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却不肯告诉我?”陈雪有些不悦的问着。
“如若我告诉你,那些照片全是假的,你相信吗?”好一会儿之后,顾子骞才突然下定决心,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
陈雪茫然不知所措,那些照片怎么可能是假的?五年前那些在自己记忆里的片断,怎么会是假的?还有,夏国谦和他,不是来解救的自己吗?照片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听我说。”看着她震惊的模样,顾子骞突然间想开了:“那些照片,全是有心人用电脑合成的。”
陈雪的双手紧紧的拉着顾子骞的手,他这样突如而来的话,仿佛是一个玩笑一样:“你说什么?”
“那些照片全是电脑合成的。”刚才说了一遍,现在又说起来,顾子骞轻松了许多:“雪儿,那些照片上的人,真的不是你。”
陈雪仍是一片茫然,一片不知所措,“可是,我脑中时不时出现的片断,那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叫花子他认识我?”她突然像抓到浮萍一样紧紧拉着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天爷,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你确实被人卖给那个叫花子。”顾子骞试图说着整件事的经过。
既然已经被卖,那么,肯定也被人强暴过,否则,她不可能在看到夏国谦和顾子骞时想跳崖自杀,陈雪看着他,声音变得极为低沉:“可是,却也不能证明我的清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