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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男人急冲冲的问道,目光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里边的男人脸生的很,他没什么印象,只是,卫蔓之这一副快哭的样子,让丰景默的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随后,丰景默厉声道,“他欺负你了对不对?靠!他从哪儿来的?”
小女人急了,要说欺负,唐馥维也没对她做什么,按那男人的话来讲,他不过是来给自己送花的,总不能’送花’也算一种欺负吧,又不是’采.花’。
可要说没欺负,他刚才那一副吓人的模样,还捂着她的嘴,这又算什么?
憋了半天,小女人这才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别管那么多了,你快点让人把他给赶走,我不想看到他。”
她这么害怕的可怜模样,让丰景默的心里不好受,旋即冷着嗓音对身后的男人说道,“还不快去?把人拉出来。”
身后的壮汉刚想动手,那男人就起身缓缓走了过来,那一双丹凤眼望了望丰景默,旋即走过了卫蔓之的身旁,在经过那小女人身边时,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响起了,像毒蛇一般围绕着卫蔓之。
唐馥维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偏着头开口道,“蔓之,剩下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说好了,如果我真想害你,那么保护你的人再多也没有用,你说对不对?”
卫蔓之没有看他,更没有回答他,只是身体往丰景默身后靠了靠,她在害怕。
“赶紧滚。”丰景默黑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这男人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唐馥维瞟了一眼丰景默,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丰景默才拍了拍卫蔓之的肩膀,语调轻柔的像是要叫醒梦中的人,温柔低沉的道,“那人已经走了,你没事吧?”
闻言,卫蔓之这才看了看周围,确定他真的已经走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存在在丰景默脑海中的疑虑更深了,追问道,“小蔓蔓,那个人是谁啊,你干嘛那么怕他?”
小女人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怕他,我是不想招惹他,翰宗曾说那个男人不好惹。”
“是么,那…”他还想追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卫蔓之的话音打断了,小女人问道,“你也是来送花的?”
见她在问,黑衣男保镖特别有眼力劲的把手里的大束花递到了丰景默的手中,男人嗓音朗朗,轻声道,“是啊,蓝色妖姬配你。”
“谢谢你。”小女人接过那花,脸上带着微笑,低着头闻了闻那花后,才开口道,“谢谢你又出钱,又出力的。”
男人低着头凑上前,温柔道,“这是我的荣幸,我的白天鹅女神。”
小女人抬起眼皮,笑了下,随后再也不看他了,这男人,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她早已练就了百毒不侵。
驻足在门外的高大影子往屋内移动,带着一丝不悦的气息,冷冷开口,“你的白天鹅女神?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白天鹅女神?”
小女人在心里大喊一声,坏了,坏了,完蛋了。
这声音好熟悉。
她回头时,厉翰宗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卫蔓之倏地站了起来,一张小脸儿上带着甜甜的笑意,轻声说道,带着撒娇的味道,甜腻腻的,“厉翰宗你怎么才来啊,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别理他。”
厉翰宗垂眸看了看她白净的小脸儿上,大手一揽,便握住了她的盈盈细.腰,旋即轻声开口道,“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我自然不会去管一些不重要的人。”
丰景默,“…”
厉翰宗这是在说他不重要?
要不是他来的及时,还不知道他的小蔓蔓会受多少苦呢!
丰景默‘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我是不重要,你重要,你重要可关键时候你不在啊,还不得靠我?”
“什么事靠你?”闻言,厉翰宗疑惑的出声问道,尔后又垂眸望向怀中的女人,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你哭过了?为什么?”
他的目光让卫蔓之低下了头,小女人心里正犹豫着该不该把唐馥维刚才的事情告诉他。
几分钟后才抬头看着他关切的眼睛说道,“刚才…唐馥维来找过我了。”
厉翰宗心头一沉,话音也渐渐的发凉发冷,道,“他来做什么?他欺负你了?”
卫蔓之忙摆着手,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他没欺负我,我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的,他就说来给我送花。”
对于刚才的事情,卫蔓之还是保留了一部分。
卫蔓之握了握厉翰宗的手,又眼神安抚了他半天,这才让那男人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虑,许久后,才道,“抱歉蔓蔓,是我疏忽了,没注意到他也会来,真的还好你没事。”
听了他的话,小女人的心头一热,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道,“还好丰景默那个时候来了,不然我真的很害怕。”
闻言,厉翰宗的脸色这才慢慢柔和起来,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丰景默轻声道,“谢谢你了,看来你也不是白来的。”
和唐馥维相比起来,丰景默的危险性则小了许多,至少厉翰宗可以确认,他不会做一些伤害到卫蔓之的事情,而那个男人——
就不一定了。
话说完,厉翰宗才开口道,“你去换衣服,我们回家。”
刚才他在外边做善后的事情,又跟记者亲自交谈了一会儿,这才耽误了来看她的时间。
卫蔓之去换衣服,几位男士自觉的走了出来,站在走廊里等着她。
出来后,丰景默才开口问道,“唐馥维跟蔓蔓,是怎么回事?”
他对卫蔓之的事情,知道的很详细,他可不知道她认识那样的一个危险人物。
厉翰宗沉着眸子不说话。
那男人继续道,“刚才我跟他打了个照面,他对蔓蔓好像有说不清的兴趣和好奇心,当然,蔓蔓看起来也很怕他。”
在他来之前,卫蔓之和唐馥维发生了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丰景默的问题,厉翰宗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对面男人急了,出声追问道,“你说啊,蔓蔓要有个什么事,又不是光你一个人心疼,我也疼啊。”
“你说什么?”闻言,厉翰宗半眯着眸子厉声问道。
眸光里闪动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丰景默,“我…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希望蔓蔓平安没事,你把事情告诉我,也有个人来帮你啊,你说你一个人,你又不是神,哪儿能时时刻刻的看着她呢,对不对?总有让人钻了空子的时候吧。”
他尽力的解释着,这才让厉翰宗稍稍放松了些,半晌后,冷冷的声音传来,“这事你不用管了,蔓蔓的事情我会上心的。”
厉翰宗这人,霸道的很,表现在各个方面。
丰景默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径直往走廊尽头走去。
有那男人在这,卫蔓之的目光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了。
丰景默边走边侧着身子吩咐给身后的黑衣壮汉几句话,两人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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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左右,卫蔓之换好了衣服从屋内走了出来,走廊里只有厉翰宗一个人,女人若无其事的开口问道,“丰景默走了?”
“嗯,走了。”男人望了望她身上的裙子,出声道,“蔓蔓找他有事么?”
她摇了摇头后,才道,“没事,只是想跟他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