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没有理会她,坐在床沿看着满树的梧桐花。
“唉,你没死啊,我正在跟你说话呢?你不会如贺兰淳所说的脑子摔坏了吧!这倒是好,一个跛子哥哥,一个傻子妹妹,绝配绝配。”她拍着手,似乎在庆祝着。
这个小小姐,还真是幼稚,她可以说她是傻子,但是不容许她笑她哥哥,在她的心中,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哥哥,不过是个小女孩吧,她唇角一抹笑,刻意要教训下她:“你是小小姐吗?”
她挑起细眉看她:“当然是了。”她是向琳,向府内的掌上明珠,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就是她向来就讨厌这个比她还要美的向晚歌,迷得她的玩伴贺兰淳颠三倒四的。
“差点我就认错了,听我哥哥说,我这里。”她指指脑子:“是因为小小姐要我上树去采花而摔着的,可是我想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岂会那么无聊,让人去采花,而且小姐不都是要念书写字绣花的吗?我想哥哥肯定是骗我的,小小姐不是你吧!小小姐这般风采动人,岂是那粗鲁之人能相比的。”
她一下脸敝得通红,这在下人中早就众所周知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摇摇头:“当然不是我。”
“我就知道不是,如果真是小小姐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了,一个小姐也欺负人,这样传出去名声就不好听了,不过也不知是那个胆小鬼,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样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欺负她,她不出声,并不代表着她好欺负。
“你。”她气乎乎地绷紧了一张俏脸,却又出声不得:“你这丫头倒是变得牙尖嘴利来了。”
“小小姐,你千万要注意了,你有二点说错了,第一,我不是你的丫头也不是向府的丫头,第二,小小姐你说什么牙尖嘴利的,这可有失了你的身份,平白让人觉得你刁蛮不识诗礼。”
向琳倒退二步打量着她:“几日不见,倒是大有长进了啊,看来你是摔得不轻了。”
和她耍嘴皮子,不说则已,她可以损得她面无人色,只是,以她这粗野而刁蛮的性子,必也不知她说些什么?讽些什么,说也也无趣,倒是显得她酸尖起来了。
她轻轻一笑,自嘲地看着自个的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刚离开床,可马上又得躺回去,她和床可真有缘啊。
就是这笑,无论是轻笑还是嘲笑,都是那般的美,要哨人心魄一样,她讨厌比她美的人,就连二姐也处处让着她,不与她争宠,可现这个无视于她存在的向晚歌,却是溢发得要美上几分了,向琳的心里满是恼火:“你这贱人,还有脸笑。”
贱人,这倒又是降级了呢?她怎么假装不下去了,还是野蛮无礼比较适合她,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凤凰。她惊讶地出声:“怎么脸不是用来笑的吗?那小小姐的脸是用来作什么的呢?”摆着好看吗?这般的性子,只可惜了那美艳的容颜,她甚至连花瓶的气质也学不来一半,再美也折了一半。
“你这贱女人好大胆,竟然跟我如此说话。”她娇斥着,看到一只花瓶,拿起就想摔下。
晚歌不紧不慢的说:“你尽可以摔,呆会我会记得将碎片扫一扫,拿到管家处去换成银子,小姐不怕得的话,可以将这桌子劈了,也好让我换张新的。”
“你,你以为管家会听你的话吗?”她瞪着她。
晚歌轻笑:“管家不听,我就向老爷,身为一国之宰相的向老爷,不会连一个穷亲戚的东西都赔不起吧,不过,到时,我看小姐你也干净不到那里去。”
这话刺到了她的心尖儿,父亲正说要好好地管教她呢?也不知道是那个人碎嘴,让父亲知道她做的好事了,幸好让母亲压了下来。她放下手瓶满眼不屑:“你也配做我向家的亲戚,真不要脸,窝在我向家吃我们用我们住我们的,也不晓得感恩图报,那跛子竟敢妄想攀上我大姐,也撒泡尿照照,我姐姐可是皇上宠爱的姬妃娘娘。”她得意地说着,又赶紧捂上嘴巴,这是不能说的秘密,怎么她就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
晚歌也有些惊了,原来哥哥喜欢的是向姬,向府的大小姐,皇上的姬妃,怪不得他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是皇上的妃子啊。
这时从门外又走进一个高大的少年叫着:“琳妹,你在这吗?姨母找你做裁新衣了。”
这个男的,正是那天叫住她的,原来是她的表哥,可是幽幽看着她的眼光,他是喜欢她的吗?她有张绝色的容颜,这是幸还是不幸呢?
“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下次看你还敢不敢顶嘴。”向琳嘟喃着,拖起那看直了眼光的男子往外走:“贺兰表哥,你看什么,这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裁新衣来着。”
他有些无奈,却还是跟着她出了去。
他的眼神有着些抱歉,这又让她想笑,何须呢?她根本就不懂他的心,她根本不会爱上这么一个软弱的男人,只是今天惹怒了那小小姐,她必不会善罢干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