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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然的最后一句话从齿间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成功的激怒了一个少年隐藏的愤怒和仇恨。

“你找死！”柯成歌怒吼一声，绷直了修长的身体眼看着就要冲过去。

苏三水赶紧拦在他的面前：“我靠！在我面前还想动手？给我回学校去！”

“行，你跟我一起回去。”柯成歌僵着脸色，表情臭的要死。

看他无比坚定的模样，似乎真的是苏三水不和她一起走，他就不离开了。

苏三水犹豫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淡淡扫过安景然。她摇头：“不成，我要留下。”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动动舌尖，还是没有说出口。

遮不住的黯然伤魂在柯成歌的眼底放大，他勾起一抹笑容，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嘲讽。“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

烛光跳跃，迸射的火星好像沾上了手背，苏三水感觉到一阵刺痛。正如柯成歌现在眼底流露的眼神，痛彻心扉。

她又要离开他，走向别的男人的身边了么？

柯成歌不知道，如果想要结束这一切，她就必然要伤害喜欢她的人。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霸道，难道一定要把我绑在你身边才行么？我又不是智障，难道我还能被人吃了么？”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跟我走，要么留下来。”

柯成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越来越冷漠的表情如万年不接触阳光的寒山。

“我，留下来。”

这三个字在这座大堂里久久不散，余音回响，空洞中带着坚决。

“我会恨你的。”柯成歌笑了。微弱的烛光映亮了他苍白的脸侧，和唇角勾起的无力弧度，

苏三水心头一痛，猛地抽出柯成歌拉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