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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顾聿这么说，文曦虽然心里一凉，但也只能强颜欢笑。

他是有所警觉了吗？

昨晚她安排的人无功而返，说门口有人徘徊不去，她就怀疑是他，现在看他一脸疲倦的样子，她更全然明了。但心底却又疼又恼。

说完，他便将歌云毫不温柔的拽过，大步而去。

歌云撇嘴，刚想偷偷白上他一眼，却不巧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但正是这样近距离的一眼，她猛然发现，他今天的脸色极度苍白，黑眼圈也如文曦所说确实严重。

虽然看上去还是高大英武，手中有力，可却处处散着疲倦。

“怎么，这样盯着我看，该不会是爱我爱到已经不能自制了吧？”

突然，就在歌云忍不住要开口的当即，李顾聿头也不抬就扔出一句噎得她五脏俱伤的话来。

她立刻双颊绯红，仓促的转了头。

李顾聿默然勾起嘴角，带着轻倦的眼光中，也浅漾着一许笑意。

这样的细节被默默坐在车内的文曦牢牢看住，她指节轻响，伴着越发平静苍白的脸，抠入大腿的肉中。

李顾聿说到做到，真的拿了文件跟着文曦和歌云去试衣服，她们在会所的试衣间内，他就在会所的客厅喝茶看文件；她们在对“剧本”说“台词”，他就在一旁接电话，玩手机。

折腾了几个钟头，太阳快落山，这些“琐事”才终于结束。

李顾聿一个人在沙发上按揉眉心，歌云端着新添的茶水刚走过来，一看他模样疲惫，就悄悄放下水杯走开了。

会所高达72层，她们在顶楼，此时，对面的玻璃窗恰映着晚霞，散出一片醉人的娇红。

歌云不由自主的走向窗户，晚霞笼罩的地方，可以看见缓慢转动的摩天轮，渐暮天下，像是永恒而又沉长的诗篇，温柔静默。

“在看什么？”

突然，耳畔进入一道低沉男声，歌云一惊，只见李顾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侧。

他看向窗外，高大笔挺的身躯如一道笔直的天柱，宏伟可靠。

歌云指了指摩天轮，“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