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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光是我，还有程思佑，文秘书……或许，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但我可以肯定，你是被很多人牵挂的！”

李顾聿怔然，幽深的眸子流出浅浅的盈泽，深深凝视着她。

迟疑半晌，他才将手掌抽出，沉声道，“我曾以为，在我身边的人，都非常恨我。”

“怎么会呢？能待在你身边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歌云说完，便感觉到李顾聿的眼光陡然滚烫，她立刻心虚的躲开。他相信她喜欢她，但她却欺骗了他，这个心甘情愿，只有她不配。

“那是你没有经历过挫败。”李顾聿声色轻寒道，“当你所有重视之人，因为你的重视，而落入地狱，你却无能为力……那个时候，你定会宁可自己是一个人，哪怕从未得到，至少不会为失去而痛不欲生。”

李顾聿黯然伤神的模样，让歌云心里隐隐作痛。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奇妙，有些人，即使你对她不好，也挡不住她对你的喜欢和关怀，哪怕最后成了亏欠。就像父母，朋友……只要你活着，就无法回避所有人，所以你拒绝不掉别人的。”

她奋力的安慰他，笨嘴突然也变得滔滔不绝。

“与其因为担心，就拒绝所有人，还不如好好的珍惜呵护，就算没有力量，也要拼尽全力去保护。我们都不是英雄，没必要为难自己，只要能够竭尽全力去保护珍视的人，就不辜负那些美好的情意。”

李顾聿眼底浓稠如墨，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像要把她化开，融入那层漆黑。

歌云咬咬唇，挑着眉头又道，“我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以前，我以为我是最爱逃避的人，想不到……你这个强悍的大校长竟比我还爱逃避问题。”

像是被好好教育了一番，李顾聿不由勾起唇角，旋即起身就走。

“李总大校长。”歌云连忙也站起来。

他疑惑的看她。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你不高兴了？”

她战战兢兢的观察着他的脸色，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为听到她的话，李顾聿竟笑意一深，甚至让她发现，他左脸竟有一处浅浅的酒窝。

他温声道，“你说了这么多，就不口干舌燥？”

歌云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好像有一点。”

“那我去买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