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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那又怎么样。但是依然不妨碍我把心里话说出来。”

郁九九笑着点头，“确实，嘴巴长在你的身上，你想说什么都是你在自由。现在，能说你的事了吗？”

“你能换个脸色跟我说话吗？”

“裴助理，我的脸色没有什么不好，不管是对你还是云总，在工作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表情，这不叫高傲，只是正常的工作状态。当然，如果你非要认为我在对你摆架子，我无话可说，不解释。”

裴珮深呼吸一口，也许她说得很对，但这几天她被云长安冷落得感觉要疯了，她十分不喜欢现在两人之间的状态，让她有种要彻底失去他的感觉。

“你老实告诉我，那天在游泳馆，你是不是故意栽到水里的？”

郁九九看着裴珮，没想到裴珮是来问她这个事。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已经过去了，只是那天的意外还是给她带来了附加影响。那便是，她已经连着几天晚上做恶梦，每天都做，每晚云长安都要被她的叫声惊醒，然后抱着她，哄她。她的梦里，自己没有被救上来，而是一直沉，沉到水底，看着她的重阳着急，疯狂。

“就这事？”

“你告诉我，是不是？”

“不是。”

裴珮大声道，“你骗人。你就是故意的。”

“你来问我，我说了。可你不信，既然不信，为什么要来问？”

“我是被你冤枉的。我根本就没有拉你。”

裴珮轻轻一笑，“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第一，我没有说过一句是被你拉下水的，我冤枉你什么了。第二，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和重阳都忘记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结。第三，现在是上班时间，我需要处理的工作还有很多，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讨论没有意义的事上。”

“你太厉害了，你什么都没说，可安安就是认为是我干的，他怀疑我嫉妒你，你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

“我有心机？呵呵，好吧，你觉得我有，就算我有吧。”

如果她哟心机，那也一定是跟她学习的。是谁，在新加坡的时候深夜约她的男朋友出去喝酒；是谁，在她男朋友的身上留下了香水味；是谁，追到他们出差的英国，然后约他去酒店；是谁，趁着他们出现误会的时候发表白的短信给他；又是谁，一声不吭的进入云氏，只想取代她，成为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

还有，她在公司里散布她和重阳是青梅竹马，而她是第三者插足他们感情的消息；又是哪个人在公司里放出她不是郁家亲生女儿的事。她拍的照片，放到网络上，根本不是为了给别人看，也不是为了表达她开心的心情，只是对她宣战，让她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她外出逛街。她的心思，她现在全部看到了。

“你这么阴险，怎么能跟安安在一起。我会告诉他，你有多无耻。”

“呵呵，去吧。你去告诉他，可你要告诉他什么呢？我没说过是你拉了我，我也告诉了他，是我自己不小心，你能说什么？”

“你！”

郁九九笑得很灿烂，是的，这次看着裴珮，她笑得很高兴。

“心里很憋屈是不是？没关系，如果你还想着要得到他，以后让你憋屈的机会还有很多。因为，我们的感情很好。就算我笨，可我不会动心思去抢别人的男朋友。对于你，我从来不想过多的说什么，你回国发展，现在是起步阶段，生活还不稳定，我不想欺负你。还有，小行是个很乖的孩子，我就算不喜欢你，也还会心疼他。”

郁九九沉呼了一口气，“裴珮，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跟我争。如果你不相信别人，我们可以帮你一起考验，直到你遇到一个对你对小行都好的男人。”

“你觉得你的感情是说放就能放的吗？”

“有时间你多多想想小行吧。”

他已经没有父爱了，她不能让他连母爱都感觉不够多吧，她花这么多心思争取重阳，难道真就觉得这样能给小行一个完美的代替品父亲吗？

“我的孩子不用你操心。”

裴珮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郁九九，我之前虽然不喜欢你，但还愿意欣赏你的能力。最起码，我觉得你人品还是不错的。可现在，我感觉你也不过尔尔。”

“裴小姐，是不是当你找不到我任何问题了就打算给我扣黑锅？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人品不好的事？ok，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跟你一起去云总办公室，告诉他，就是我自己故意掉到水里的，跟你无关。这样，就算我人品好？”

“真相本来就应该让他知道。”

“错，这是你脑子里想的，对你最有利的‘真相’。不是真正的真相。”

裴珮抿了抿嘴，她很着急，因为她感觉自己不单单跟云长安的关系起了变化，就连面对郁九九都力不从心了。也许她真是太低估郁九九的能力了，能用两年的时间成为总助的女人，在工作时肯定不简单。

“你……”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还要工作。”

裴珮转身打算走出郁九九的办公室。

“裴珮。”

郁九九叫住了手放在门把上的裴珮，“我相信你在新加坡的时候是很有能力的职场女强人，我也能理解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那种控制不住的疯狂，心里的感情让我们忘我的做一些与自己格调不相同的事。可，我们能疯一阵子，却不能疯一辈子。”现在回想她为了重阳，戴了四年的假发，她就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当时的她不能为他做什么，戴假发成了她唯一能宣泄感情的事，就好像戴上了，他就能感觉到自己的付出一样，其实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就如同，她所有的争取在重阳看来，和骚扰无异。

“放下他吧，好好的生活。”郁九九耐心的劝裴珮。

“你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