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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无老虎，母豹成霸王。

“重阳，我有些冷，让我先洗澡吧。”

云长安盯着郁九九，若不是今天工作太多累到她，明天的更繁重，他真的不会放她跟穆槿榴一起住了。太折磨人了。白天不可能，到了晚上，还是不方便，以后出差，随行人员一定要认真筛选。

“洗吧。”

“那我……”

“不准关FaceTime。”

郁九九这会儿脑子特别灵活，一下明白云长安的意思，娇羞的笑了，点点头。找了个地方，把手机放好，镜头正好对着她洗澡的地方。不能上去陪床，这点福利她还是很愿意给他的，她想，看多了她，他应该对别的女人就不会有兴趣吧。

一边洗澡郁九九一边后悔，早知道有一天要在他的面前表演洗澡，她就该让村花多教一点风骚的姿势，迷死她家重阳。之前在新加坡的套房里洗澡还不好意思郁九九这会儿能放开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她把花洒开得很大，水汽萦绕，手机镜头很快模糊，饶是云长安视力再好也看不清楚她。

澡后，郁九九避开手机镜头，整理好自己的头发，穿好睡裙之后才拿过手机，看到FaceTime里的云长安在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立即紧张了。

“重阳，是不是头疼？”

“没事。”

“不早了，明天工作还有很多，休息吧。”

工作太多了，她心疼他。不是不想上去陪他，怕损了他的威严，也怕两人腻在一起没完没了，耽误工作，但是会让同事在背后议论。办公室恋情在很多公司不被允许，担心的就是情人之间不能公私分明影响工作，他是老板，她不能害他被云氏的其他人看笑话。

郁九九抿了下嘴唇，继续说道，“房门关好。明早我去找你吃早餐。”

“嗯。”

挂掉电话，郁九九的心又失落又安稳，失落是不能继续跟云长安说话，安稳是总算能踏实睡觉了。

郁九九坐到床上，穆槿榴也在跟国内的老公电话，她便没打扰她，躺到被子里，睡觉了。

连着十天，云长安一行人忙得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原本的计划都因为合作方的临时变卦出现了大变数。每个人都清楚这次出差的意义，如果案子谈不下来，对云氏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可就是这样一个他们准本充分的案子，半路还是杀出了程咬金。

云长安接连通宵两天，第十三天的时候，郁九九死活不肯让他继续加班了。

一双纤细的手摁在云长安桌上的文件夹上，郁九九看着他，“回酒店休息！”

“没事。”

“没事？你晓不晓得你连续工作多少个小时了？”郁九九感觉他真的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会因为担心她的胃不让她吃一点辣椒，怎么就不晓得心疼他自己，“昨天和今天你喝了多少杯咖啡你知道吗？”他靠咖啡提神她看着心疼的要命。

云长安看着郁九九，郁九九三个字到了嘴边，看到她眼中的担心，改成了，“又又……”

“我很清楚这个案子对云氏的重要性，可是你对云氏比上百个这样的案子还重要。”

看着郁九九，云长安轻声问，“对你呢？”

刹那之间，郁九九的心抽紧一记，没想到云长安会问这样的问题。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凝视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她很喜欢他，可从来没想过他对她到底有多重要，以前光想着怎么陪在他身边。现在似乎是可以想想他的重要性了。

他，对她来说当然非常重要了。是她生平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应该也是最后一个。他是她的初恋，如果没有意外，两年后他就会成为自己的丈夫，跟她携手一辈子到老的男人。这样的他，重要到无与伦比。她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在某个课堂上，一个老师叫了一个同学到黑板前，让她把自己认为这一生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都写在黑板上。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老公，孩子，闺蜜……等等。然后，老师告诉她，如果必须失去一个人，她选择是谁，在看了一遍之后，她划掉了一个朋友的名字。老师又重复的问她，女孩子又划掉了一个。一次，又一次。最后，黑板上只剩下她的父母老公和孩子了，女孩紧张的看着老师。

老师又问她，若是必须失去一个，她选择谁？

女孩很纠结，但是最后做出的选择是……孩子。她以为，孩子没有了，会心痛，但是她可以再生一个，何况孩子不会陪她一辈子。

老师看着黑板上的三个人，又让女孩做选择。女孩几乎要崩溃了，父母和老公，哪一个她都不想放弃。可规则就是规则，她必须作出选择。

故事的最后，女孩子哭着蹲在黑板下，黑板上只剩下了一个人。她的丈夫。

女孩很痛苦，可是她却又有自己的想法。孩子长大了，会离开她，有自己的家庭，他们只能相伴三十年，或者再多一点点，但也可能再少点。而她的父母，自然也不可能陪她到老，唯一能与她相守到最后的，只有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