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
郁九九忽的抬起头看着云长安,去睡觉?
“马上。”
“哦。”
郁九九退出游戏,关掉电脑,洗漱后爬到了被子里。躺下后,心中暗喜自己的聪明,在云长安没有回来前她把头发和澡都洗了,如今香喷喷的自己只用爬床,再不担心昨晚洗澡时被他闯入看光摸光的情况发生了。可是,他为什么一回来就叫自己睡觉?书桌上那么多的工作,他不打算让她做吗?还是留给她明天白天做的事情?
云长安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书桌前开始加班办公……
躺在被子里的郁九九看着天花板,她晚饭没有吃,一直等云长安回来,可是到了饭点,他既没有一个电话叫她不要等,也没有回来,她等到十点,好不容易他回来了,结果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到底做什么他不满意了?想不通。
忙到十二点的云长安伸了伸腰,看着剩下的工作,关上了文件夹和电脑,准备洗澡睡觉。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走进了睡房。看到床上睡着的人,先前的气已经消了。
裴珮午饭跟他和Maarten一起吃本没什么,他还不至于小气到一顿饭不跟她吃的地步,相信她也不会介意,毕竟裴珮并没有做什么太过份的事。可是,裴珮一下午都在Maarten的办公室,他怎么可能不晓得她的意思,他不喜欢如此逼迫自己的裴珮,但不会指责她,对于她,他有亏欠。可他也不想过早的将她介绍给裴珮认识,不为裴珮,而是为她考虑。就是这样想呵护好她的心思,让他一直在Maarten的办公室加班到晚上九点,直到小行在爷爷奶奶那儿闹得太凶裴珮不得不回家,他才回酒店。回来前,还跟Maarten摊牌,让他不要再制造他和裴珮相遇的事情,他不可能和自己选择的女友分手接受裴珮,如果他还有心思想娶裴珮,不可能接受别人当女友。他的选择很明白了,他愿意和裴珮当一辈子的朋友,他愿意在生活上照顾帮助裴珮和小行,但是云太太只会是郁九九。他怎么可能不晓得Maarten夹在他和裴珮之间多为难,裴珮从小他们三个就让着,殷泽不在了,他们两个就更要照顾她了,为了不让Maarten难做,他把工作都带回来,不过就是不想再与裴珮见面。等他离开新加坡,分开远了,时间长了,她也就该明白,年少的感情早就过去了,现在存在他们之间的,是兄弟情,早已不是爱情。
可是!他这样的心意,却在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玩游戏,无事打游戏他不生气,他生气的是,他放下文件,她竟然喊他‘云总’,还以为他带回的文件是给她的工作。他云长安就这样不懂得女友吗?她心里,自己到现在还只是上司而不是男友吗?她到底怎么想的,酒店住的不是单人房,套间不是正常套房,这样风格的蜜月套房她眼睛看不到吗?脑袋里想不明白吗?
云长安朝大床走去,还没到床边,看到全开放式洗漱间里的画面,一股恼火的气忽然升起。
三面墙上的镜子全部被垂帘遮住了。更有一个活动的遮帘在墙边,洗澡时扯开,将睡房和洗漱间隔开。
“又又!”
郁九九猛然打开眼睛,嗖的一下坐起来,“到。”
云长安转头看她,“你是猪吗?”
“呃……”
云长安走到洗漱间,将里面的垂帘全部拆下来,连同活动的遮帘一起叫服务员拿走了。
郁九九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几个帘子,犯的着生气吗?他不喜欢封闭式的洗漱间,可她不喜欢全开放式的啊。
云长安从外面走进来,站到床边,“抬头。”
郁九九听话的仰起下巴,看着云长安。
“我是你什么人?”
郁九九想了想,先说老板好呢?还是先说男朋友?
“还要想?”
“老……”
看到云长安的眼神不对劲,郁九九连忙改口,“男朋友。”但,为时已晚。
云长安将郁九九抱出被子,带着她走到洗漱间,打开花洒,让洗过澡的她跟他又洗了一个热情无限的鸳鸯浴。
全身无力喘息不止的郁九九被云长安抵在玻璃上,听到他在问。
“我是谁?”
“重阳。”
“你的谁?”
“男朋友。”
“以后该我的福利你再缩减,看我怎么收拾你。”
“呃……”
郁九九晕晕乎乎的跟云长安一起洗完澡,看着两人早已湿透的衣服被扔在地上,尤其是看到了云长安的衬衫西裤,陡然觉得自己一点不了解他,不了解这个男朋友。她印象里的云长安是极为温柔温雅的,对工作极为严苛,对女人毫无兴趣,可以说是清心寡欲的得道高僧,对男女欢乐事情不热衷才是,但是为什么成为她男友的他不是这样呢?
裹着浴巾去衣柜拿云长安衬衫当睡衣的时候,郁九九拿了一件新衬衫,是她为他买的三件中一件,没想到,云长安居然不要她穿。
“穿别的。”
郁九九再换,又拿了第二件新的。
“不准穿新的。”
穿好睡袍的云长安走了过来,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穿过的给郁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