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克里斯蒂安呵呵笑道：“那你能用科学解释一下，你在塞拉利昂博城镇的矿洞里见到的是什么东西吗？你别告诉我，在那里死了那么多人，厮杀了那么久，那条会飞会喷火的东西只是一个科幻大片里的道具，只是一个侏罗纪公园电影里的假恐龙模型。”

“这……”龙云想起了法夫尼尔，忽然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其实自己在内心深处是默认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毕竟是亲眼目睹，可是很快又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抗拒心理，故意将这些东西遗忘甚至排斥。

“好吧，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真的想你们说的，有着另一个普通人类看不见的战场，可这有什么用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超人，不是绿灯侠，我可不想扮演超级英雄的角色去拯救世界。你说，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克里斯蒂安从椅子里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叠资料回到原地，递给龙云。

“当然有关系。”他重新坐回椅子里，“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我们能找到的莫利亚血统的纯血种或者混血种，通过调查都能找到他的身世，甚至能将他几岁开始不尿床，有没有咬指头的习惯，第一次初恋，第一次梦遗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指指龙云手里的那份材料，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

龙云翻开那个文件夹，一页页开始翻看，发现自己从孤儿院开始每一年都有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自己在里面生活的方方面面，读什么书，对什么感兴趣，什么时候情绪低落，什么时候闯祸都一一有记载。

再到后来就是自己无意中被绑架到索马里，然后意外遇见老鱼，之后组建幽灵小组成为万能公司的承包商，然后在非洲各个国家出任务的情况，包括一些极其机密的东西，例如酬劳之类都一一列了出来，比税务局查账更详细。

“这些东西，你们是怎么搞到的！”龙云大为吃惊。

“天幕公司有着最强大的监视系统，而且有着极其雄厚的财力，在公开的领域里那些五百强公司实际上在天幕公司看来只是很底层的小公司，所以，当天幕要查一个人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就算他脚上有多少腿毛都能搞清楚，无非是调查资金的问题。”

“你们这帮变态！”龙云看到记录里居然有自己十二岁那年在孤儿院梦遗惊醒后大喊大叫的狼狈事件，忍不住脸一红，骂了一句。

“我们不是变态，我们只是严谨。莫里亚血统在世界的总人口里占的比例不到十万分之一，而这十万分之一的人里，能够觉醒的不到二十分之一，也就是说，整个世界拥有能够掌控莫里亚天赋力量的人只有三千多人。这些就是极其珍贵的资产，对待珍贵资产，就必须持有一种慎重的态度去保护和研究。”

“听起来，你们怎么把自己都当成濒危动物了。”

“你说得没错，其实你就是一个濒危动物，我们都是，属于一个濒危的物种。”

“好吧。”龙云合上资料夹，将他扔回给克里斯蒂安，“我对研究濒危物种没兴趣，我不是动物学家。”

说罢，他站起来，拿起自己的T恤穿上，一边说道：“我得走了，如果不是那个冰山妞袭击我，我才不会跟着你们回来。”

“难道你没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