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是凯比牵线介绍给我的……凯比……凯比和我交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表面上……咳咳咳……”

卡马拉说得太急，嘴里的血水呛回喉咙里，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凯比说……这是个势力很大的组织，只要我肯答应帮他们杀掉你，就可以获得军火支援，还有可以为我提供英军人质作为筹码……领队的，一个叫次郎，一个叫阿部信，都是日裔，从前是恐怖组织赤军的成员……”

龙云点头道：“很好，看来你说得挺老实，这俩个家伙我都见过，都死了，现在你该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否则如果没有足够的价值，我不会让你很舒服地去死。”

卡马拉缓了口气，接着说道：“他们在塞拉利昂没有据点……”

龙云道：“这么说，你看起来没有一点儿价值了……你这些情报一文不值，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都清楚，我要的是我不知道的。”

说罢，手放在那块撑住卡马拉身体的模板啊。

“不要……不要……”卡马拉拼命扭着身子，卖力地摇着头，“不要这样，我还知道一些别的，求你别拉开木板。”

“说吧。”

“他们……在开普敦港口有一个公司，表面上是做进出口业务的，他们发给我们的军火都是从那个港口以CMC贸易公司的名义入口，然后交给次郎和阿部信他们运送到利比里亚，然后我们在边境接头交易……”

“CMC公司？”

“没错，第一次和他们谈的时候，我还去过他们公司，那家公司租下的泊位上有一艘很奇怪的船……”

“很奇怪的船？”这番话引起了龙云的兴趣。

“是……是一艘奇怪的船，看起来不想货船，也不像游艇，里头好多高科技……”卡马拉唯恐龙云不感兴趣，赶紧强调道：“很多监控设备，我虽然叫不出型号，可是我知道那些是雷达之类的东西……”

“间谍船？叫什么名字？”龙云摸了摸下巴，又道：“他们的幕后老板是谁？”

“那艘船……好像是个苏联名字……叫什么弗拉基米尔号……他们的老板是一个老头儿……”卡马拉大口呼吸着空气，他现在脸上到处漏风，必须大口点才能将气吸到肺里，“叫做……叫做海恩斯，别人都叫他博士。”

“又是博士？”龙云忍不住想起芬奇，那个老头也是个博士，看来这些叫博士的老头都不是什么省油灯，“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见过他一次面……”卡马拉痛苦晃着脑袋，“我只知道，他的英语里头有些德国口音……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行行好，快点赏我一颗子弹吧……我真的受不了了，一秒钟都受不了了……”

“唔，看样子，你说的是实话……”龙云想了想，猛地抽掉卡马拉的木板，这家伙在一声惊叫之后又落入浴缸的盐酸里。

龙云顺手拉开电闸，卡马拉像一条被电中的鱼一样，上半身从浴缸里弹了起来，发出恐怖的惨叫。

龙云拿起一块毛巾，擦着手走出木屋，格格也跟着出了屋外。

“你不是答应过他要让他快点死的吗？”

“是吗？”龙云一副无辜状道：“我直说让他快点死，没说让他马上死，你看，他现在不已经死了吗？”

格格往屋里扫了一眼，果然，卡马拉伏在盐酸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挂掉了，水面上气泡都没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