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公生气,乔莞当即怂了下来,咕哝着道:“你问来作甚,说了你又不信。”
他眉宇中泛着寒意:“你说。”
不知僵持多久。
唉……唉……唉……
乔莞连叹三声,只能把在地府遇到金玲,并且送她投胎的事给他说了一遍,边说边留意他的表情,可惜这男人一直板着一张棺材脸,她实在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番话说完,乔莞舔了舔唇角,看了看傅天琅,又看了看墙头的挂钟,虽然他还是那张死人脸,但她本能的就是知道他不信,不信她的说辞,觉得她瞎编。
不信就不信吧。
她扯过被子打算把头蒙起来,今晚替赵灵收鬼的时候跳上跳下可累死她了,她困得紧,什么方德生,什么金玲,她才不管,她只想睡觉。
可刚一动弹,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而且握住她的力道可一点不轻,紧紧的锢着,甚至锢住了一圈红印。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回头望他,轻声答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方叔既然已经娶妻生子,那么金玲与他再无相干,我实在弄不清楚他为什么非得回去找她。”
傅天琅松开她的手,看她吃疼的揉着红红的皮肉,说道:“方叔并没有娶妻生子。”
乔莞正往手上呵气,听了这话又愣了下:“他不是有个三十好几的儿子吗?”
对于这个儿子,乔莞之前见过几次,听说在加拿大成了家,工作和收入都不错,也一直不同意父亲回傅家帮佣,来劝了几次,可老人不听,心中始终惦记着傅爷子的恩情,久而久之也就随他去了。
傅天琅沉默良久:“致远是他的养子,严格上讲,方叔除了除了金玲并没有令娶他人。”
此言一出,房中登时恢复了安静。
原来在当年金玲出走之后,方德生曾前往她老家寻人,可惜耗时三年也遍寻不到佳人踪迹最终只能放弃,不过也许是缘分到了,在回傅家的途中,遇上一名被遗弃在路边的男孩,也就是现在的方致远。
这么说来,她怪错了方叔?
乔莞想了想,垂着脑袋不吭气。
傅天琅看她半晌,说:“方叔几乎等了她大半生,如果你有她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仍是摇头:“不管你信不信,她已经死了,不久之前我才送她过了奈何桥。”
傅天琅看着他,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你不肯说就算了。”
乔莞不太自然的笑道:“我不是说了么?可你不信呐,既然不信,问我做什么?”
她不常生气,平时若是用这种强调说话,傅天琅会好好的哄一哄她,可如今却只是最后看她一眼,起身下床。
“去哪?”她忍了又忍,见他********打算出门,连忙拦下。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他不看她,轻轻的带上了门。
乔莞望着那扇冷冰冰的门板,一颗心绷得紧紧的,原本浓浓的睡意也一扫而空,之后她整宿的望着天花板,哪怕到天际大白,她的男人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