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从她脸上的表情,他心中了然。
秦子迁抿着唇,不再问了。
如果当初出事的是他,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子?
江弈辰他赢了,他用死换得了颜裴所有的谅解,活人他能打败,却敌不过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两人就在浴室门口僵持着。
颜裴在他复杂的眸光冷视下,心头慢慢地涌上几丝惊恐。
她微垂下头,逃离他冰冷的视线,试图挪了挪脚步,准备越过他时,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啊……”随着她一声尖叫,他用力地将她拽进浴室。
砰!浴室的门被他重重合上,他将她按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没一会,里面传来她受尽折磨的痛苦哀吟……
不知过了多久,颜裴环手抱着身子,光着脚丫,娇颜上带着泪痕,从浴室缓缓出来……
她觉得浑身都冷,浑身都疼,抖抖索索地爬回床上……倒下就睡。
丝毫不知,秦子迁一晚上都怔怔地站在床边,看着她倦缩着身子入睡,眉头微蹙,见她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印痕,他突然有点后悔。
清晨醒来,秦子迁已经不知去向。
颜裴觉得头很沉很沉,眼睛闭一下,都会觉得天旋地转的。
她想撑着去看看宝宝,下了床每迈一步,她都觉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脚步飘浮,整个人像在一个含混的世界里徘徊着。
裴裴对死亡并不害怕,她不会就这样被他折腾死了吧?
死之前,她都要见见宝宝最后一面。
“月嫂,月嫂,宝宝呢?”她虚弱地喊着,眼前突然一黑,倒了下去。
“哎呀。”月嫂闻声抱着宝宝过来,看到她摔倒在地,吓了大一跳,扯开嗓子就喊,“来人,来人,少奶奶摔倒了。”
穿戴整齐的秦子迁用完早餐,正走到轿车前准备出门,听到楼上的喊声,俊颜微变,想都没想,大步往楼上走去。
看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颜裴时,赶紧去扶她,发现她身体烫得吓人,一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他俊颜一冷,喝了月嫂一句,“你怎么能让她摔了呢!”
噎得无辜的月嫂一声不敢吭,他抱起颜裴,快步下楼。
迷糊中,颜裴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浸湿了被单,身体好像没那么沉重,有了几丝力气。
她一睁开眸子,就看到挂在床头上的点滴瓶。
有人往她面前递了一杯湿水,她扭过头一看,是秦子迁。
想起昨晚在浴室他对她做的事,颜裴心中有气,扭过头去,不愿去接。
秦子迁脸色一讪,“身体是你自己的,不喝拉倒。”
他把杯子重重地往台上一搁,转身出去时,在负责照顾颜裴的保姆身边停下,压低声音,“另外给她倒杯水吧。”
保姆应着,赶紧倒水去了。
她与他们相处的时候最多,觉得秦子迁虽然霸道****了一些,俩人时而有争吵,但看出心底还是爱秦太太的。
在宝宝到三个多月的时候,秦子迁给宝宝特意办了一个百日宴。
百日宴是在别墅举行的,人数不多,只邀请了秦家的亲人及少数好朋,但场面依旧热闹。
宴会场面,杯光交觥,到处是各样的恭维话。
连秦启远与何居芳都来参加了,他们坐在主席位上,话不多。
目光始终看着抱着孩子的颜裴,秦子迁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他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时而逗弄他的小脸蛋,小小的他还会咧着嘴笑一下,这对秦子迁来说,已是好大的满足。
一边游刃有余地应酬谢着向前庆贺的人,不少人眼里对她露出羡慕。
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摆宴会,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他们似乎并不反感秦子迁的做法,至于对是否承认颜裴这个儿媳,还没发过任何话,秦启远与何居芳难得达成一致的想法,他们知道自己是阻挡不了秦子迁的任何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