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她想接过碗。
“不行,会烫到你。”他没有觉得有一丝的违和感。
直到她喝完,象对待精品瓷器一样小心,将她放在软软的床上,盖上被。
颜裴实在是太疲累,顾不上何居芳是什么表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何居芳已经走了。
秦子迁坐在床边守着她。
“还疼不疼?”
她摇了摇头,“好多了。”
“那最好。”他捧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吻着她,含住她微凉的小嘴,用温柔而炙热的吻抚慰她的疼痛。
从开盘酒会回来后,邬清清闷声不吭地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佣人听到房间内不停的在吓人响动,敲不开门,邬太太出国旅游还没回来,他们只好给邬天南打电。。话。
放下手头的公事,匆匆赶回来的邬天南见状,冷着脸,见邬清清不开门,叫来保安,一脚把门给踹开。
门打开后,房间内的狼藉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基本能砸的东西全部碎在地上。
邬清清就坐在那堆碎片上,抱着秦子迁很久之前送给她的一个玩具娃娃,不知哭了多久,神情有些呆滞,那柔柔弱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可以想像到,邬清清发疯狂砸的状态。
她一见到邬天南,哇地哭了,“爸,子迁哥不要我了……”
没有他,她不知该怎么办。
邬天南爱女心切,大步走过去,将邬清清抱起来,确定宝贝女儿邬清清没事后,将佣人大骂了一顿。
佣人也吓得够呛,胆战心惊地收拾着。
为了一个秦子迁,让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着实令人心痛。
不过,对于秦子迁,他内心是欣赏的。
完美的交际手段,惹人注目却又无时无刻不透出淡淡的低调,总能在关键时刻掩藏锋芒,该出手时,手段果断。
其实,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娶他邬天南的女儿。
邬天南脸色极度难看,邬家还没到求秦家联姻的地步。
“你再哭,我立马向秦家退婚约。”
听邬天南这么一吓,邬清清才立马噤声,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夜深了,柔和的月光笼罩着夜空。
秦子迁掀被起床。
溜进来的月光,照在颜裴脸上,有一种朦胧的清纯,恍惚间,他仿若回到那间残旧的孤儿院里,让她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柔美的脸颊,亲啄她粉颊,替她盖好被,轻步回到书房。
他为自己泡上一杯咖啡,淡淡的咖啡香,在书房里萦绕着。
目光定定地盯着桌面上的小泥人。
那天他问颜裴,是否见过这小泥人。
颜裴端详了许久,纳闷地摇摇头,语气肯定地说,没见过。
他问她,会捏小泥人吗?
她说,小时候玩过。
她怎么就记不得小泥人了呢?
十几年的光景,真的就让她把有关他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亦是她不敢面对,当初她将奄奄一息的他抛弃在医院门口的事实?
一想到当时近似惨烈的场景,秦子迁心像被掏空了。
若她承认了,他又该如何?
这个心结藏在他心里整整十六年。
一个急促电,话拉回他的思绪,是周景濠。
他说邬清清在会所喝醉了,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秦子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