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向达将面前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微眯了眼,“表哥,”一副一言难尽的摸样。
蒋天丞伸出一只手阻止他的下文,“我只不过是比你大了一天而已,能不能别那么称呼我?感觉都被你叫老了不少!”
孙向达,笑,揶揄他,“大一天也是大了,你一大老爷们儿,为什么一直纠结年龄的问题。如果我比你大一天,我很乐意你叫我哥的。”
淡淡的抿了一口酒,蒋天丞挑眉,“是吗?如果肖丹也介意你的年龄,你还能说出那番话吗?“
提到肖丹,孙向达有些烦闷的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如果肖丹介意,对于他来说,也许还是一件好事。也许那样,他就能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即使是面对没有爱情的婚姻,但至少他能跟汪卿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就这么,相敬如宾的过下去,各求所需,一辈子。
“对了,”想起什么,孙向达问蒋天丞,“你还是后悔了吧?所以忍不住出手了?”
蒋天丞悠闲的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后悔了。只是,根本没有来得及容我亲自出手。”
孙向达好奇了,追问,“那是谁?”
蒋天丞一字一句,脸上是一切都会在我自己掌握中的自信,“郭恺自己!”。
吃惊的半张了嘴,好一会儿才笑话这个事实,举起大拇指,“哥,还是你最牛!”
蒋天丞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孙向达赶紧歉意的改口,“我是说,天丞,你最牛!”
“现在说这话,还太早。如果是在不久的将来,在我跟阮凌的婚礼上,你说这句话,我一定毫不谦虚的接受你的恭赞。”
又是一杯酒下肚,孙向达苦恼的叹气,“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羡慕他,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女人。
蒋天丞并不赞同,“你不也也有我羡慕的东西。”比如,双亲健在,一家团圆。也许,我们的生命,本就注定了不会尽善尽美。
孙向达跟自己这个大了一天的表哥说,“我刚才在医院看到阮凌了。她说看朋友的。我还担心是肖丹生病了,所以多问了几句,”孙向达咂舌,“你知道吗?她都没有给我啥好脸色,看得出来,她似乎对我意见很大。”
蒋天丞一副算你有自知之明的表情,“我们家凌凌可向来都爱憎分明的。”
“呵,呵,呵”孙向达觉得自己这个表哥,脸皮啥时候变这么厚了,阮凌何时成为了他家的?
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一天的,姨妈家的表弟,并无恶意的揶揄,蒋天丞并不生气。想到阮凌,嘴角漾出柔情的笑意。
蒋天丞直接问孙向达,“你真的已经向命运低头了?还是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孙向达看着手里的酒杯一直晃啊晃啊,红色的液体荡击在杯壁上,粉身碎骨滑落,却终究逃不出这杯子的束缚。
痛苦的闭上眼,叹气,“目前为止,我自认还没有那能力,去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悲观的时候,也曾想过,为了我妈,就这样吧。其实一辈子很快就走完了。可是想到她的时候,我却又后悔了,会不甘,想要为她一搏。”
蒋天丞将一口烟吐出,烟雾缭绕,熏眯了眼,若有所思,最终只是道,“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孙向达感激的投去一瞥,“你呢,接下来打算如何。”
“呵,”又是一口烟雾吐出,蒋天丞神秘一笑,并不打算多说。
阮凌先回了肖丹的公寓。
见她回来,肖丹得意的邀功,“怎么样,我那电话,是不是救你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