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石桌处坐了下来,潘长江和雷黑子打开了大包小包,里面全部荤菜酒食,虚静看得直乍舌,尴尬的说道:“潘大哥,在庙里开荤喝酒不大好吧,方丈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潘长江看了看虚静,笑道:“你呀,就是老实,现在方丈又不在,你还怕什么啊?”
胡灵峰也朝虚静笑了笑说道:“虚静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你呀,如果想修成正果,就不能拘泥于形式。你只管放开了吃,放开了喝,不过你这心里要有佛,这样的话,既不亏待身体,又没有背叛佛主,这就叫利益均得。”
虚静挠了挠头,念道:“方丈怎么就没说过这话呢!”
见虚静有点动摇了,潘长江趁热打铁,把虚静拉了过来,说道:“你小子以前又不是没吃过肉,没开过荤。你这才坐了几天和尚啊,就这么死心塌地的了,还以为真可以成佛啊?玄空方丈让你跟着胡大哥,他都说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了,你也就试了试这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是个什么感觉好了。”
雷黑子在一旁应和道:“是啊,是啊,都是年轻人,难得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吃点。”
“那,那我就吃一点点。”虚静心中一热说道。
“哈哈,这才对啊!”潘长江猛的扯下一整只鸡大腿,递给虚静说道:“来,先吃一点点……”
“这是一点点……”
几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多小时。
雷黑子知道了胡灵峰这两天遭遇的事后,建议胡灵峰以后千万别再管闲事了,等养好伤,自己帮忙张罗,让胡灵峰在自己的服装店旁边也开一间门市,至于做什么生意以后再说。潘长江对雷黑子这个意见也表示赞同,就连虚静也表示,愿意还俗给老胡做下手。
胡灵峰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何尝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只不过,我背后那个血印,迫使我无法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这血印不消失,我就没有安稳日子过。玄空方丈也说过,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孽债,我就是那个还债人,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这样的难题,谁也没有办法。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雷黑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老胡啊,这事,我看你还是按照你大叔说的去做,他毕竟才是知情人,当时我们一起出来的时候,他不是给你两封信吗,你把剩下的一封拆开了看看,不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被雷黑子一提醒,胡灵峰立马想起了这件事,连忙对潘长江说道:“潘大哥,我当时把两封信一起交给你爷爷了,你回去帮我找看看,说不定还在你家。”
“没有,绝对没有。”潘长江连连摆手,非常肯定的说道:“我爷爷剩下的一些书,我都给你送来了,家里除了他的照片,什么也没有了。”
“那,那一定就在禅房里面。”胡灵峰走到禅房门口说道:“兄弟们,帮忙我找找看。”
随即,潘长江和雷黑子一起动手,将这禅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结果却是一无所有,根本就不见那封信的踪影。
就在这时,虚静拿着一封残缺不全的信,从外面跑进了禅房,“胡大哥,你看是这封信吗?”
“咦,就是这封信。”胡灵峰瞪着眼睛问道,“虚静兄弟,你在哪儿找到的,这信怎么破成这样了?”
虚静转身指着大殿说道:“前几天我在大殿里面扫尘,这封信就掉在大殿佛像后,当时这信的旁边还有几粒老鼠屎呢,我看这信还没有拆封,就收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信竟然是胡大哥你的。”
潘长江接过这封残缺不全的信,放在桌子上看了看:“该死的老鼠,都咬掉了一半了,让我看看,这里面的内容有没有被咬掉……”
在众人的关注下,潘长江轻轻的拆开了信,这信中被老鼠咬掉了好多,所幸这信总共才写了十几个字,还歪歪扭扭的,就好像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写的一样,潘长江看了看,说道:“这信上,大概也就二十几个字,除了被老鼠要掉的,信封上剩下,杭,西湖,古董行。信纸上时,二师兄,林振东,设法救,峰,这几个字了,老胡,你能看懂里面的意思吗?”
“大叔他想让我去杭州西湖,去找做古董生意的林振东,这个林振东是我大叔的二师兄,至于那‘设法救’,肯定是想让这个林振东设法救我。”
“杭州西湖,做古董生意的林振东!”潘长江突然兴奋的念道:“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潘大哥,你想到了什么?”胡灵峰好奇的问道。
“老胡,你说的这个林振东,我知道的,他的孙子就在我们潜龙镇,叫林枫,他和我妹子潘凤是同班同学,还是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关系特别好的那种朋友。”
“林枫!原来他叫林枫!”胡灵峰终于知道,潘凤约会的对象是谁了。
“怎么,老胡,你也知道这个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