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收回目光,看着裴青崖道:
“裴公子,听说你跟你大哥的关系十分一般?”
裴青崖冷冷笑笑道:
“在下在定国府地位卑微,跟裴青峰不过是一个父亲,谈不上其他关系。”
朱辰灏呵呵笑道:
“你倒跟本王很相似,那我问你,假如我现在要你来代替裴青峰,成为安定侯唯一继承人,你可愿意?”
裴青崖一听,立即行礼道:
“如若在下能成为安定侯,定全力支持殿下,共成大业。”
“好,”朱辰灏道:“那就想个办法,将太子这些枝枝蔓蔓的手脚先给我斩去一些。”
司马征想了想道:
“欲破一军,必先断其钱粮。在下认为,应该先从丽丰祥下手。”
朱辰灏问:
“丽丰祥?莫非就是裴青峰那个暗中给太子供应资金的绸缎庄?”
司马征道:
“正是,我朝制度,官员不得从商,所以,丽丰祥实际是由邱连桅在管理。不光如此,邱连桅手下百十号人对我们也是个威胁,只要将邱连桅除掉,那些人再勇猛也不过是一盘散沙。而无论对丽丰祥还是太子来讲,损失了邱连桅,几乎相当于损失了一支锦衣卫。”
裴青崖听了道:
“小王爷这么一说,当下倒是有个机会。上次我们做的那一单狸猫换太子虽然失败了,但是邱连桅为了谨慎起见,不再敢用外面的人。他身边的一百死士,许多都抽调到各地丽丰祥的分店。而且几个顶级好手上次跟着去了西域就没回来,他现在常在身边的人也没几个。
“前日刚听说他去了涞山府丽丰祥分店,从涞山府回京城的路上,必须翻越大南山脉。那大南山有一处险地曰麻天岭,常年积雪不化,且地势险要。现在虽已入春,但那里依然是人迹罕至。每年由于不慎在麻天岭落马坠崖的不计其数,多一个邱连桅也不是没可能的。”
朱辰灏眉毛一扬道:
“是个机会,但是以邱连桅的身手,要想让他从马上跌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裴青崖笑笑说:
“要不说老天都要帮殿下成大事。年前我去了趟金陵,有个当地地面上的人物,他提起有几个人想找点事做,我一了解,巧不巧居然是当年败在我大哥和邱连桅手下的那帮山贼。”
司马征皱眉道:
“区区山贼,还是邱连桅手下败将,能有什么大用。”
裴青崖道:
“小王爷有所不知,这群山贼在金陵一带原本是名震绿林的,领头的是姓陈的五个兄弟。不想那次不开眼,劫了我大哥,也是赶上倒霉,又碰上邱连桅,结果一场打下来,损兵折将,陈三和陈五也折在那里,元气大伤。后来便接二连三地倒霉,最后弄得山寨也丢了,只能下山在地面上找些事情。
“这陈氏兄弟绝非刘二那般偷鸡摸狗的可比,既心狠手辣,又是使阴招的行家。再加上对邱连桅恨之入骨,您说,是不是没有比这些人更合适对付邱连桅的了。”
司马征道: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如何算得出邱连桅返回的时间?”
这时邱连栋急忙道:
“不如这样,我即刻修书一封,就说我父亲身体不适,让二哥早点回来。”
朱辰灏眯着眼睛看了看邱连栋道:
“邱连桅可是你二哥。”
邱连栋道:
“殿下,在下为了成大事一向不拘小节!”
朱辰灏呵呵一笑道:
“好个不拘小节,好,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