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严也坐在他们中间,正有说有笑地喝着酒,一张国字形的脸红得像关公,军绿色的T恤勾勒出强壮而宽阔的胸膛。
“哟,阿沙来了!”有人带头喊了起来,室内立即安静下来。
“老耿,你们这是在干嘛?”
“阿沙,你眼里就只有老耿,没有我们了吗?”
几个汉子爽朗地笑着,阿沙定睛一看,都是熟脸,原来这几个都是当初跟她一批进入王宫当保镖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跟耿严跟了雷狄傲,而其他的人都离开了王宫,这一别就是好几年了。
阿沙激动地看着他们,“哎,老方,浪子,林子强,你们怎么都在?”仔细看时,这些模样似乎都没变,男人就是有先天优势,十年八年这张都不带老的。
“坐!”
耿严将自己身下的凳子抽出来,递给阿沙,又给她倒了一碗酒过来。
“好,我算是来迟,先干为敬!”阿沙爽朗地笑着,十分豪爽地将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一碗哪行,你迟到了三分钟,得敬酒三杯……哦不,是三碗,阿沙妹子,来,我给你满上。”浪子热情地说道。
“行啊!来,满上满上……”阿沙就是个霸气十足的女汉子,好像没有这么爽快地喝酒,“三碗哪行,今晚得不醉不归。不过,老耿,主人说今晚有任务,我们喝酒会不会误事啊!”
“嘿嘿,你呀!哪有什么任务,其实是主人把我们大家召集到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放松,本来主人是在外面给我订了酒席,我推掉了。想想还是在这里有感觉啊,记得初来的那会,我们平常闲下来就是凑在一块在这里喝酒,那股子爽快劲啊,别提了。”
耿严乐呵呵地笑着,声音宏厚低沉。
“这样啊,那大伙就敞开肚皮喝了!喝到趴下为止啊!”阿沙也毫不服输,一边跟他们叙旧,一边大口地喝着酒。
三碗下肚,就有些热了,索性将外套脱了,跟他们一样穿着T恤……
眼看着她一碗一碗地喝下去,耿严有些关切拦住了她,“阿沙,你身体不行,少喝一点!你个女人,凑下热闹就行了,跟我们男人比个什么劲啊。”
上次在H国边境丛里那次,阿沙伤得很重,虽然她从来也没有说过,但是跟她相处这么多年了,耿严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现在无论是打拳或者操练,都不像以前那样生猛了,原因就是可能身体有伤未痊愈,他深知她倔强的性子,问多了反倒会让她自己觉得难堪,索性装作不知道,只是暗中关照着她,尽量让她做最简单的事情。
“呵!耿严,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不行咱俩对吹,看看谁先趴下。”阿沙豪爽地说道。
“行行,你赢了,我喝不过你!”耿严笑着服软。
浪子打着哈哈,笑道,“阿沙,我们有个正事要跟你说。”
“正事?什么正事?”阿沙拿了一根鸡腿,正放在嘴里啃着,耿严体贴地将一瓶辣酱递过来给她蘸。阿沙也不客气,直接将鸡腿放下去蘸,反正这么多年了,两个人好得一个碗里喝酒,穿同一条裤子,一个帐逢里睡过觉,谁也不嫌弃谁。
“你看你跟老耿也都老大不小了,兄弟们都等着喝喜酒呢!”浪子眨着眼睛说道,在阿沙还没有进来之前,三个人就一起说过耿严,结果耿严愣不承认有这回事,现在大家一致将矛头指向阿沙。
“噗!”阿沙一口酒喷了出来,笑个不停,好半天才平静下来,耿严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你们这群混蛋别给我瞎起哄。”
“浪子,你想什么呢!我跟老耿是好兄弟,好基友,喜酒什么地,我也等着喝呢!”
“少来,阿沙不肯给兄弟们讲实话。你别以为大伙不知道,那一年在沙漠执行任务的时候,你跟耿严睡同一个帐逢,折腾了一晚上,大家可都是明白人呢!”方林毫不留情地揭短。
阿沙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你还别说!那天有一只沙蝎不知道怎么地就钻进了帐逢,把老耿的屁股给蜇了,那会他还算是个新手,我要给他瞧瞧,他死活不肯给我看,哈哈哈,笑死了。”
“还有这一说?行了,阿沙,今天兄弟几个过来,就是在想着,你俩一个光棍,一个剩女,凑合凑合成个家吧!生个孩子,也好让兄弟几个放心了。你们咱们五个人,就只你们俩还单着,大伙都有家庭了,你们还磨矶什么?”
阿沙喝了一碗酒,转头看着脸红耳赤的耿严,笑了笑,“好,既然是众望所归,那我就免为其难地跟他试一把,要是来电就成家,要是不来大家还做兄弟,你们看怎么样?”
耿严盯着阿沙的眼睛看了很久,“好,就这么办!”
大伙看到这事成了,都非常开心,一个人倒了一碗酒,举杯敬他们。
此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将这里包围了起来,烈风间高大的身影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保安堵在了门口。
“烈风间,你干嘛?”阿沙碗一放,腾地就站了起来。
烈风间不怀好意的目光瞟了耿严一眼,又缓缓看向屋内的其他男人,声音冰冷而又踞傲地说道。
“抱歉诸位,刚才收到线报,说有一个恐怖份子混进来了,请大家配合我的工作,得罪之处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