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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舒的这种态度，江小城早就想到。她走到小舒窗边，坐下柔声说：“你还过不去那个坎儿吗？”

小舒笑笑，不尽悲凉：“怎么过？”

“卢一发已经是过去式，忘了哪件事吧。”

“我的这里忘了，但是这里忘不掉。”小舒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指自己的心脏，她坐起来一双漆黑的瞳孔没有一点光芒。“小城，这辈子我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学校之前，我以为是替父母照顾弟弟妹妹；遇见你们之后，我以为是帮你完成梦想。现在，弟弟妹妹也快长大了，你也无所畏惧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别这么说。”江小城看小舒这样打不起精神，自己也跟着着急，“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的道理，人不能因为挫折就抛弃信念。”

“信念么……我好像没有这种东西。”小舒唇角染血般干涩，弯的弧度也这么牵强。

“会有的，人不可能没有执念。有的人对钱的执念，有的人对爱的执念，只要有执念就会有痴狂。小舒，你不能再离开我们了。”

江小城说着拉着小舒的手，暗暗地握紧，握紧，再握紧。她不自主的也开始运用小老头教她的道理，希望能让小舒振作起来。

小舒看着江小城，苍白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你不会以为我要再想不开吧？你放心吧，我也是差点儿死过一次的人了，知道生命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毕竟平平静静的死去，还是有些不甘心。”

江小城听到这句话，算是稍微放了一点心。她对王硕说：“把这些东西都散给小南她们吧，我也不想吃这种东西。”

王硕耸耸肩膀：“好吧，不过小南她们好像也收到了。不知道这些东西给她们，她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