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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你这不是保护我,而是害了我。‘格桑望着微晴,可是那双眼睛之中的琉璃之色早已经散去温度。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即便改变了开始,可是之后对于彼此的命运依旧无知无觉。或许有时候自己所认为对的,极有可能会害了他。
命运,到底想如何捉弄。此刻微晴无法放任格桑,“你未来如何,我不管,但是,现在请你好好活下去。”
“你不会懂的,姑娘。一个眼瞎了的人。失去了所有追寻的权利。”格桑渐渐陷入沉默之中,变化的太快。格桑心神剧损,彻底对未来失去了希望,粗重的喘息。无力的坐在有些脏乱的床榻边,明明那女人就在眼前,可是,却仿似千里之远。
微晴嘴角含笑,第一日,格桑胡乱折腾最终陷入沉默。
第二日...
“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会吃的。”格桑的状态并不好,微晴将所有尖锐能伤害他的东西全部藏了起来。每日为他端饭送水。想必现在圣人间一定大乱。不过,不如说原本格桑敌不过瑾首,现在也不过是提前躲避了最后惨烈的答案。瑾首的阴狠手段微晴是见识过的。
而格桑的突然消失,更是彻底将格桑这边的气势碾压,君都没了,又何来复国?早已收拾包裹散了。
格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根本无法再做统领。也不会被人拥护。
日渐一日的消融而沉默。
“多少吃一点吧,事情已经发生,你即便如此,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微晴浅声呢喃,面对格桑的愁容。将饭菜放到格桑床边的柜子上,转身,已然准备离开屋内。“啪!”
身后传来格桑抬袖将柜上的瓷碗摔碎到地面的声音。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格桑似乎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进一点食,日渐消瘦面色惨白,干涩的唇角以及凌乱的发。微晴不言。转身,离开。
对于格桑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不是得到,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可是。偏偏不想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格桑的倔强和曾经的面容上浮现的干净笑意。如果真的让自己看不到这样的笑容,微晴做不到。
“啊!!!”屋内的东西已经摔得差不多,在没有任何发泄的东西,格桑只能昂首呐喊。微晴心中一痛。隐藏在手心中的利刃划破自己的指尖,没有血液流散迅速愈合。
“吟~”刀刃迅速掉落地面。微晴轻轻叹了口气。
每一日他的吵他的闹都在无止境的蔓延,夜幕降临,月空之上点点阴凉沁人的气息。本该寻常人早已熟睡,格桑迟迟未眠。将自己身下的布单撕成长长的条,每个接头,系上一个死结。手中摸索,神色坦然。月色下,照射,他黑暗的世界。
这样就能离开的干脆一些,不然磕墙的话如果磕不死昏厥过去那样。被姑娘看到我脸上血迹的狼狈样子就不好了。利刃也全部被收了起来,咬舌的话,似乎说,如果不是全尸的话是无法轮回的吧。所以,这是一个很漂亮的死法。一直紧跟随自己的斩魂剑,也被姑娘藏了起来。不知道姑娘有什么力量,让自己根本感应不到它的存在。
“吱呀~”思绪依旧蔓延。可是屋门外竟然被推开,屋外迅速遮掩上浓厚黑云,让整座城镇陷入无止境的灰暗。掩盖那些不为人知的事非。
“你这么晚,来做什么。”来到这里的一定不会是别人,格桑神色淡漠依旧低垂视线。
微晴手掌端着烛光,暖暖的烛火照射出屋内景象。格桑手中的缎布依旧在。这个结怕是他根本解不开。
“你喜欢我么?”
微晴将烛光放在桌面,抬起眼几步间缓慢走向格桑身前。
“姑娘这是在说笑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其实从没有忘记过她。只是此刻对身边的女人亦产生了依赖。
微晴浅笑,缓慢靠近格桑,靠近格桑的面容,他的脸尽管此刻极为疲惫。可精致的五官依旧足以让无数少女沉迷。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么?”
格桑愕然,这是他一直再问,可是却没有得到答案的回应。他一直觉得这气息很熟悉。所以一直痴痴依念不敢逾越半分。
“我....”
气息越渐靠近,彼此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格桑退后“姑娘何必如此,我与姑娘本就不算熟识,而且现在我不过是一届废人,姑娘何苦纠缠不放。”因为在这样下去,格桑..会有想要得到的冲动。
他还是那个会害羞的少年,微晴俯下身,抬起指尖附上格桑侧面,唇落在格桑干涩的唇边。“很快,就会结束了。所有的痛苦,所有不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