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萨满,切阿廷,他虽然不是部落的勇士,可是我们与神、与长生天沟通的信使,他看到了你的到来,我的兄弟,”哈格很认真地向马龙介绍。
马龙郑重地向切阿廷弯腰行礼,“大师,向你致敬。”
切阿廷没有看,也没有管,“啊,不要西去,你们会遭遇大风雪,在草原迷路,全部冻饿而死,你们到不了那个地方,你们必须在乌塔住到春天,啊,长生天的旨意不能违抗。”
令狐楚一皱眉,心想这人看似疯癫,而他的话却隐藏着什么目的,难不成是想留住他们?
突然,切阿廷回复正常了,笑嘻嘻地走到哈格面前,“给客人最好的帐篷,最好的牛羊,最漂亮的女人,他们是乌塔最尊贵的朋友。”
哈格刚想告诉他自己都安排好了,那切阿廷又疯癫起来,嘴巴里念念有词。
“长生天派来了一只神鹰,
挥舞着死神的翅膀,
把海兰部落的人马杀光,
长生天派来了一只苍狼,
引领我们探索遥远的西方,
为乌塔部落寻找新的希望。
伟大的首领啊,哈格汗
东方的狼烟开始弥漫,
东方的恶魔将我们驱赶,
我们怎么办?”
哈格无奈地摇了摇头,“让萨满大师去预测明天,今天我们先摔交,再喝酒,明天杀敌!”
“来吧,”马龙重心一低,摆好的架势,准备迎接哈格的挑战。
“哦-----”哈格发出了一声狼的低吼,猛地冲了上来,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其他人呼啦围在四外观战。
夜深了,营地里都安静了下来。
哈格的帐篷里,残席都撤掉了,奴隶端上来了热奶茶,放到了他们面前的餐桌上。
“我看他们不象突厥人,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哈格问阿特里格,“会不会是其他什么部落的?”
“他们说是从东方来的商人,在锡尔河边的营地被海兰部落的人打劫了,货物都丢了,突厥的突骑施可汗是他们的朋友,我已经派人去查找这个营地了。”
“大师,你看呢?”哈格问切阿廷。
“从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对权利和部落的贪婪,他们不是有野心的人。那个阿特马纳,我从他喝醉后的眼眸里,看到的是一个东方的城,那里有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小女孩,那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她们在等他回去,而他也想回去,一个有家的人,是不会留恋草原的。”
“那你在恰克马克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阿特里格急切地问,他对这个满脸杀气的人总是不放心。
“他是阿特马纳的朋友,他的一只眼睛里是一支商队,另一只眼睛里是一座雪山,商队是一个女孩带领,雪山下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他生活在过去的痛苦中,所有的冰冷和狂妄,都是掩饰他内心的孤独和痛苦。”
“大师,这是真的吗?”布克尔突突看着切阿廷,“你保证他们可以信赖?”
“我不能保证,我只传达长生天的旨意,”切阿廷看着哈格,“谁都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靠赌!”
“赌了吧,我相信他们,他们是乌塔的朋友,那个孩子喜欢他,我的马也喜欢他,孩子和马都很灵的,他们是长生天派来帮助我们佩切涅格人的。”
“阿特里格,让乌兰去侍奉阿特马纳吧,他是真正的勇士,也是我们最大的希望,”哈格对老人说,“如果不是他们,乌兰今天晚上就是尸体了,还有你,还有我们营地的所有人。”
阿特里格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乌兰的命都是他们的,可那个恰克马克,好象对乌兰更在意,乌兰也对他更上心。”
“你带乌兰和库库卡提勒先去阿特马纳的帐篷,让他们自己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