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雨一副万年寒冰的样子,陈耀民明显的愣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满眼怒火的瞪着方雨道:“如何称呼,还轮不到你来问我。刚才我叫你,为什么不答应。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或者说,这就是你在学院里学到的见到长官就是这样的礼仪?”
方雨暗叹一声,这来找茬的人,嘴巴都长在他脸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心里却也不怕。淡淡的笑道:“哦,原来是长官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带领队伍,进行训练任务,没时间招呼你,还望长官见谅。”
陈耀民冷哼一声,说道:“方雨,你好大的胆子,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敢随便的开除这么多人的军籍,你说说,他们犯了什么错。还有,是谁给你的权力。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方雨冷眼看了一眼陈耀民,伸手指了指站了他身后的希克思等人,不屑的说道:“长官说的是他们吗?至于说他们,严重违反军纪,我开除他们,也正是军队法纪给我的权力,难不成长官你也要无视军纪吗?”
陈耀民愣了一下,竟然让方雨说的哑口无言,军纪两个字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只要一个军人时常记住自己是一个军人,军纪根本就不是一个约束,而是自己就自觉的去遵守。然而军纪对于那些混日子的人,就是一条粗大的铁链,束缚着他们的自由。
方雨拿军纪来压陈压民,立时见了分晓,就算陈耀民心里根本就没有军纪二字。但是,他是一个上校军官,他不也在众目睽睽下说自己敢无视军纪。
希克思一见,自己搬来的强力救兵,竟然也给方雨三言两语就说了个哑口无言。顿时,就有些着急起来,走到陈耀民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长官,您看那小子多嚣张,这才来就不把您放在眼里,若是时间久了,那还得了?”
陈耀民别过头,看了一眼希克思,脑子里飞快的转动起来,暗暗的想道:似乎希克思说的挺有道理,这小子足够嚣张,若是现在不把他压下来,以后还真是不好收拾。
陈耀民想到这里,冷哼一声,说道:“我是军人,当然要遵守军纪,这点不用你提醒。但是,你说他们违反军纪,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违反了哪一条,以至于要到开除这样严重的罪名。”
“长官,你这是来向我问罪来了,还是认为我刚来就徇情枉法?更或者,长官这是想来包庇这些严重违反军纪的人呢?”方雨并没有正面的回答陈耀民的话,又一顶大帽子给陈耀民扣了下来。
陈耀民一听,顿时气了个七窍生烟,方雨字字诛心,尽挑要害来说他。若是陈耀民问心无愧,自然是不怕,可是希克思这帮人,都是些什么东西,陈耀民清楚得很。早上陈耀民便已经知道了希克思等一共212人被开除的消息,但是,他不想管。红云星驻军说来说去都是垃圾,多一个,或者少一群,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当希克思一群人带着一个大大的红包前来求他时,他心动了,拍着胸口打包票说一定帮希克思等讨回一个所谓的公道。
可是,现在被方雨一顿抢白,竟是无言以对。暗叹自己倒霉,接了这活,更叹这方雨好生强势。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要怎么才可能将方雨打压下去,而又不落人口舌。
陈耀民想了想,口气稍稍缓和了一下,说道:“方雨,我并不是想来问罪,也不是想要包庇他们。但是,你们一下开除了一大半的人,你的第四特勤分队怎么开展工作?再说了,就算他们有过错,你也应该跟我通报一声吧。你这也是一大错误,这叫独断专横,你明白不。”
方雨一愣,到是没想到陈耀民反过来子给他扣上了一顶独断专横的帽子。
方雨轻笑一声,说道:“长官,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来这里也有两天了,你们从来就没有人来找过我,你说,如果有事,我连长官是谁都不知道,我去跟谁通报?那我是不是也要说长官您渎职呢?”
二人针锋相对,都在给对方扣着大帽子。一个渎职的罪名扣下来,陈耀民心里有些抓狂,方雨寸步不让,而且乍一听来,却是字字在理,就算他是长官,竟然是无可奈何。
陈耀民心里很是不快,心里慢慢的升腾起一股越烧越旺的怒火,方雨太不给他面子了,咬咬牙,严厉的说道:“方雨,我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收回你的开除决定,一次开除这么多人,你我都无法向维汀长官交代。”
方雨心里同样的不快,其实,他早已看出来陈耀民就是第四特勤大队的大队长。但是,现在没人明着提起,方雨还真就不想给他面子。
方雨一听陈耀民竟然这样说,撇撇嘴说道:“长官,你这是在用官职来压我吗?像他们这种人,留在这里就是浪费联邦军费,还给联邦军队抹黑,趁早开除对谁都好。至于,维汀长官那里,我会亲自向他通报此事的。”
方雨这次没留一丝情面的话一说出来,希克思等人齐齐的变了颜色,满眼怨毒的看着方雨。看样子,是恨不得扑在方雨身上,然后再狠狠的咬下两块肉来。
而陈耀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陈耀民都不想再想今天方雨给他扣了几顶大帽子,方雨说话做事,一点情面都不留。陈耀民有一种围住了一只刺猬,却是无从下手的感觉。用他的官职压,压不住。想以理服人,他根本就没理。
看这样子,就算换做是维汀前来,方雨也要跟他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