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国王动了研制核武的念头,丽卡和一帮老臣苦劝无效,还被臭骂一顿;然后国王罢免道尔顿这老宰相,另立了玉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师为新相,这事已经引起皇室成员的反感;现到如今,国王听信新相之言,竟大力开采有禁地之称的喀布巴山谷。此举大违民心,丽卡为此和老国王争吵数遍,最后见国王执意如此,心灰意冷之下,丽卡带着儿子搬离了皇宫。
人虽不在皇家之中,但丽卡仍系挂国事,每天皆有人把最新的情况汇报与她。
她自然知道就在昨天,以扎克木为首的几名老臣发动举国游行。丽卡知道扎克木此举,是想以民意阻止国王决定,可后来听说官民双方发生了冲突,游行最终不了了之。
而就在今日,她又得知国王和新妃玉真到海伦大酒店过夜。这个消息让她心痛不已,钵罗耶伽值此动荡之际,国王却仍有心思寻欢作乐,丽卡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英明果断的莫西卡所为。
心烦意乱下,丽卡自无睡意。便披衣下床,她来到大厅,让侍女煮来咖啡。
在厅中坐了片刻,丽卡闻到咖啡香味。她本闭目假寐,闻得香气睁开眼来,见服侍自己多年的侍女端来一杯香浓咖啡放在桌旁。
丽卡端起欲喝,这时却有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她眉头大皱,这三更半夜的会是谁?丽卡全然没有心思接见他人,刚想让人打发,岂料下人报了个名字后,她主意顿改。
于是片刻后,扎克木带着安泽南几人来到厅中。
扎克木和丽卡的家族同为钵罗耶伽古老的贵族,两家私交甚密。若非如此,丽卡也不会一听扎克木之名便改变了主意。
见到扎克木,丽卡离座而起,亲热询问扎克木的现状,最后问及几人来意。
扎克木长叹一声,说:“我是给丽卡皇妃去通传一个消息,还望皇妃你听完后要镇定心神,切勿伤心过度。“
丽卡一听,心头无来由狂震不已,人颤声道:“你说。”
扎克木深深看了丽卡一眼,悲声道:“老国王归西了!”
“这不可能!”丽卡听罢,尖叫起来。
跟着,扎克木将海伦酒店中发生的一切事情全盘托出。这其中包括了玉真以邪术让国王脱阳至死,之前又立下荒唐遗嘱之事细细道来,听得丽卡默然不语,最终化成一声长叹。
她端起桌上咖啡,便要喝上一口以便镇定心神。
岂料,白亦雪突然脸色微变。她屈指弹出一缕指风正中皇妃手中瓷杯,丽卡一声惊呼,杯子脱手砸在地上。
皇妃怒视白亦雪,后者淡淡说道:“我可肯定这咖啡中含有剧毒,皇妃不信,可让人拿去化验。”
丽卡斥道:“胡说,我这全是服侍多年的下人,又会是谁下毒害我?“
白亦雪看向皇妃身旁侍女,说道:“就在你刚才端杯欲喝之际,此人心跳骤然加快,手指下意识做出无意义的收缩,显然心中有鬼。皇妃大可让人彻查,若冤枉了她,我愿意受罚。”
皇妃见白亦雪天姿国色,又气度不凡。便转头看向这服侍自己多年的侍女,又见侍女眼中神色闪缩,当下便信了几分,便冷冷说道:“琳娜有何解释?”
这唤作琳娜的侍女立刻悲泣跪下,低头说道:“皇妃饶命,我是迫不得已。他们抓了琳娜家人,说不照要求做,琳娜就别想与家人团聚。”
“他们是谁?”皇妃再问。
琳娜低头,从嘴中吐出四字:“新妃玉真…”
皇妃怒不可遏,玉掌拍至桌上说道:“来人,给我致电图里烈军部长。我要他明天带重兵随我回皇宫,妖邪祸国,国王既然已逝,这场混乱便由我替他来结束吧!”
扎克木听得心中暗喜,知道丽卡终相信了自己的话。他朝安泽南打了个眼色,一张老脸高兴得似会放光。
安泽南亦替他高兴,这忠心老臣直到现在,终看到一丝曙光。
但他仍开心不起来,皆因到现在仍没收到关于墨白等人的消息。连他们是死是活尚不知晓,安泽南一点也猜不透司离接下来会走哪一步棋。
但无论如何,这个漫长的夜,在东方缓缓透出的霞光中,即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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