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也知道拉鱼是急事,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蒯大娘去了地里帮着做饭,蒯大叔又忙着过称,芬芳和吉草也都不在家,家里就凝香和阮妈妈,我有些不放心。”
张曦秀好笑地道:“不放心什么,你若是不想去地里,就回去读书,虽说日后不必去岑夫子那了,可姬大师不是也留了功课给你,回头你若是****跟着姬大师读书,功底不踏实可不行。”
一提起这个,张贤没劲了,说实在的他倒是十分喜欢同姬大师学习,比起姬大师,岑夫子教的东西太过单一和教条。
可姬大师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博学之人,想到什么就会考校一番,对他而言,压力不是简单的大。
这般一想,张贤也不犟着去外头了,毕竟他也就是看个过场,真正需要他做的事还真没有,遂他忙点头道:“成,那我就在家里温习功课。”
见弟弟还是理会过来这些事的里外,张曦秀便放心了不少,忙笑道:“嗯,去吧,家里的事有我,外头的事有你姐夫呢。”
说完,张曦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她这算是帮某人拉好感度了。
果然,张贤一听外头的事有姐夫,便极放心地道:“如此,我就更放心了。”说完,他也不留,直接对着姐姐说了声,‘走了’,便出了暖阁。
张贤走后,凝香忙走了进来,看看小姐有些呆愣地看着手中的匣子,不由的道:“小姐,给姑爷绣的汗巾子还有些边角没弄,时间不多了,小姐还是赶紧上手吧。”
张曦秀被凝香一说,倒是回了神,将匣子一推,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将这匣子收起来。”
凝香见小姐总算是回魂,也不多话,便拿了匣子往内室走去。
张曦秀其实此时并没有心情刺绣,可到底时间确实是来不及了,她不得不赶紧拿起针线做了起来。
外头的事有阮老爹他们,家里定亲的安排也有阮妈妈操持,张曦秀便压着心里的想法,安下心来等着日子了。
一晃定亲的正日子到了。
一早张曦秀便被阮妈妈给叫了起来,且杨老爷子昨晚就悄悄住进了张家。
好在张家要守孝,且对外一致说辞是两人早就定下了娃娃亲,所以也不宜大办,甚至家里除开必要的如阮妈妈和阮老爹,其他人是一概瞒着的。
遂,阮妈妈要准备的,也仅仅就是吃食了。
至于张曦秀的八字,信物,早就交给杨老爷子来处理了。
比起张家,临浦镇的褚家可是忙乱的多了。
小花厅里,萧炎凤陪着舅舅师父,以及偷偷赶来的瑞世子表兄用完了早膳。
待几人重新坐定,昨晚刚到的褚小舅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姬大师道:“这里的事我并不了解,所以一切还仰仗你这个师父了。”
褚小舅和姬大师关系极好,所以,彼此间说话也不用客气。
姬大师老早就将这里的情况,透过信件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褚小舅。昨儿两人见了面,他便又简略地分说了几句,此时听的这话,他也不客气,直接点头道:“我知道,只要你出面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