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听了不觉心头大定,忙道:“不必去别处拿,姐姐还记不记得,我给姐姐留的一个紫檀的匣子,东西都在那里。”
什么?!张曦秀这会子是真真觉得自己小心眼了,早先她们从常山归京的时候,弟弟早就将自己屋里的一应物件留给她收拾了。那个匣子她知道,是弟弟特特交给自己的,当时她还当许氏母亲留下的体己,也就没打开看,原来是父亲留给她们的。
张曦秀心头微涩,不过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弟弟,只心里暗暗记下父亲的这般疼爱,便整了整表情,对外头喊道:“凝香,你进来。”
凝香听了忙打起帘子,走了进来。
见小姐和少爷脸上皆有笑意,凝香不由的松了口气,她可是知道少爷不想去学堂的事,怕姐弟俩个位了这事闹将起来。
张曦秀此时心里有愧,哪里注意到凝香的不妥,直接吩咐道:“你去将我床头柜里的一个紫檀的木匣子拿来。”
凝香虽不再管着小姐屋里的物什,可芬芳不在的时候,她还是搭把手的,自然知道拿的东西是什么,不由的边走边道:“小姐怎么想起拿它了,这都放了多少日子了。”
张曦秀被凝香一絮叨,倒是缓了心情,不由的笑骂道:“合该你常被阮妈妈教训,这话多的我都忍不住要训诫几句了。”
凝香如今可不怎么怕张曦秀,不由的撅着嘴道:“小姐这是取乐呢,昨儿我伤成那样,小姐还有心笑话奴婢,日后奴婢再不同小姐说笑了。”
见她一会我一会奴婢的浑说,张曦秀笑啐了声,也不理她,只等她拿了匣子回来,便接过来递给小弟。
凝香还是极有眼色的,见小姐没留自己,知道姐弟俩还有话说,便又出去守着了。
见凝香出去了,姐弟俩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贤接过匣子,也没用姐姐说,便从衣领处拿出了一直贴身挂着的金钥匙,认真地将金锁头给打开了。
张曦秀还真不知道弟弟将钥匙一直贴身放着,且见弟弟如此严肃,不由的心里也郑重了几分。
张贤打开了匣子,并没有开,而是又将匣子推给了自家姐姐。
张曦秀知道弟弟郑重,也不推辞,将匣子锁头一拧,便打开了盖子。
姐弟俩都好奇里头是什么,齐齐往里看去,打头见到的便是一封信。
张曦秀也不推让,便将信拿了起来。看了开头,她便招手让弟弟一道看。
张贤正眼馋,瞧见姐姐招手,也不推,忙忙地凑了过去。
这封信确是张曦秀姐弟的父亲大人张何山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