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张庄还是来人了,不过不是旁人是张曦秀的堂哥张安。
张安这次来还亏的父亲拉肚子,他才借着抓药的机会溜到堂妹这报信。
本来张曦秀对张安是有些失望的,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家堂哥居然没想着来说一声,如今看着眼前这憨厚的汉子,知道自己八成是想错了。
遂,没等张安说话,张曦秀便对张安道:“大哥先坐一坐,有什么话歇一歇再说不迟。”
张安哪里有脸坐,且事情也确实急,遂他摆手道:“二妹妹,你这庄子被我爹知道了,他联合族长和族里的一些老人要来监管。”
张曦秀纵然早知道了,也是感激张安的好意。不过,她不想张安多想,还是装着吓了一跳的样子,呐呐地道:“怎么会这样,不,不对呀,我这庄子并不是我的,而是我父亲同窗夫人的陪嫁呀。”
说完,她瞄了眼堂哥,见他只是红着脸低着脑袋,便又道:“当时人家怜惜我和弟弟无父母看顾,这才让我搬来庄子,一来靠着岑夫子的学堂,好就近照顾弟弟,二来也好借着帮她看顾庄子,添点进项,难道上次我没告诉大哥?”
张安是个老实人,见二妹妹被吓的有些语无伦次的,哪里还能记起上次他们说了什么么,忙摇头道:“不管这庄子是不是三叔买的,父亲他们是不会信的,妹妹看可有什么法子避一避?”
张曦秀见张安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倒是有些尴尬地虚咳了两声,道:“能有什么法子,只得辞了这里,不然,若是让大伯他们来闹,让人家夫人怎么想我们张家?”
张安见妹妹为难的皱着眉头,心头很是不过意,想起这次的事,有某些人的手笔,他忙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妹妹日后还是要注意些,这次爹能知道这处庄子,可是小弟那个夫子家的亲戚哥儿说出来的。”
“啊?大哥怎么知道?”张曦秀对这事还是真有些好奇,不由的问道。
张安叹了口气道:“要怨也怨大哥不谨慎,上次自你这里走后,我和你大嫂说了说,不想你大嫂没经得住娘的诓哄,将你这里的事说与了娘听,娘就上了心。”
这事上次大伯母来过后,张曦秀就知道自家的事瞒不了多久,见大哥这么自责,她忙劝道:“这又赖大哥什么事,上次是我们不谨慎,弄了个水车引来了人。”
张安见堂妹这么善解人意,心里就更是不是滋味了,红着脸道:“也不知谁颠的嘴,叫厉家那公子知晓了我们家的事,这不,厉公子便带了个小公子来我们家,那小公子与爹拍胸脯下保证地说,只要我们家来闹,有他在,妹妹是不敢拿爹他们怎么样的。”
张曦秀一听这话,脸就不好看了,合着罪魁祸首是牛家那货!她说一贯怕官家的大伯家,这次这么就如此胆大了,原来是某人拍了胸脯的。
张安见妹妹脸色不好,心里也难过,叹着气道:“有了那小公子的保,爹他们就商议了这事。他们防着我来报信,将我看了起来。我今儿还是借着抓药溜来的,我也不能久待,这就要走,妹妹还是赶紧想法子的好,若是用到大哥,大哥定不推脱。”
张曦秀见大哥不能来,是因为被看住了,就更是感动,忙道:“大哥的情谊,妹妹记下了,也让贤哥儿记下,日后但凡大哥有用的上的,只管来妹妹这说,在妹妹心里,大哥是大哥,大伯他们是大伯他们。”
这话臊的张安头低的更低了,忙一个劲地道:“都是一家人,大哥这是应该的,二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大哥这就走了。”说完,也不容张曦秀留,便忙忙地出门往家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