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听的姐姐和凝香的话,他踱步过来,宽解道:“姐姐不用担心,这人情是我的,没人能多嘴的。”
张贤最是不待见厉明的,便是,这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姐姐的情况,当他张贤只是个八岁的小儿,恁事不通。岂不知,他遭逢家变,又时有姐姐的教导,早就不是昔日不谙世事的小儿了。
不过,这些就不需要同姐姐说了,说多了,姐姐反而落下心病,日后越发不肯出门了。
听的弟弟如此说,张曦秀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拍了拍手道:“成,有我弟弟,我自然是万事不忧的。”
知道姐姐这是准备走了,张贤对大川道:“几步路,你不用送我们,留在家里同凝香好好做月饼,回头我们家来可是要吃的。”
他说完,转头已经见姐姐手里提了些东西,下意识地眉心一皱,“做什么姐姐还拿东西?”
知道弟弟犯了小心眼,张曦秀笑着解释道:“也没什么东西,就几尾四五指宽的鱼,还没什么肉,正好还了人情。”
“做什么平白便宜了他们,到时二伯母又的拿眼斜你了。”张贤有些生闷气地道。
知道弟弟这是想起前几次,自己回了大伯家的礼,没给二伯家,二伯母瞧见了,虽嘴上没说,可那眼神就没平和过,这也是她不喜二伯一家的缘故。
不过,张曦秀也不惧就是了,看了眼弟弟,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大伯想着让我们过去过节,我们就得还礼,这是我们的礼数,岂能因为怕旁人,就绝了自己的礼仪?”
被姐姐一说,张贤有些脸红地认了错。
小姐教训人的时候,凝香和大川是不敢插话的。
待送了他们出了门,凝香才拍了拍胸脯,嘀咕道:“小姐现在是越来越吓人了。”
说完,瞧见大川真没跟着,她忙又道:“赶紧跟着小姐他们呀,虽说只几步路,可也得防着个万一,特别是路上还有家养狗的。”
“小姐不让。”
听的大川这呆话,凝香没好气地道:“你不是会功夫吗,不明跟着,暗着不就行了。”
大川呆站了下,觉得可行,也没说一声,便‘咻’的一声,不见了人影。
瞧着他这样,凝香没好气地骂了声,“呆子”,便回身关了院门,去灶间贴饼子了。
这头张曦秀已经到了大伯家,大概是知道他们该到了,院门是开着的。
瞧见他们来了,堂哥张安忙接过了张曦秀拎着的几尾鱼,自然也是客气了几句的。当然,张安是客气,觉得来家里吃饭不用带东西。
大伯母就虚伪多了,瞧见了鱼,当着大伯先还客气了一句,接着就开始挑剔他们不会买东西,买了些小的还是快断气的鱼,后又挤兑他们瞎花钱,不会过日子。
瞧着她说着说着,大有恨不能替她们管家的架势,张曦秀和张贤都忙借口问二伯一家,岔开了话。
好在大伯家也有明白人,大堂哥不好拦母亲的话,却是可以接张曦秀他们话头的,倒也算解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