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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9 孬仔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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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即深,酒精触上去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的钢针同时在他的身上刺下去,俊杰强忍着剧痛,只感觉全身抽搐。

擦过酒精,紧接着九姑娘不知道给他伤口上洒上什么药粉,只让他感觉心肺被剧烈的疼痛搅得天翻地覆、翻江倒海,一股凉气自脚跟直抽到脑门,额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捏着拳头的手筋骨“咯吱”作响,持续的疼痛差点让他整个人瞬间晕厥过去,最后终于让他硬生生给挺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药粉?怎么……这么厉害?”俊杰喘息着颤声问她。

“嘻嘻,这是秘制的外伤药。”九姑娘将一个瓶塞拔开的小陶瓷药瓶放到俊杰鼻子前让他嗅,俊杰只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刺鼻而来。

“不太好闻吧,不过治刀伤可是管用得很呢。”九姑娘将药瓶收回,塞上瓶塞,珍惜的放到她的“百宝箱”里。

“你趴着休息会儿吧,这药烈得很,疼痛不容易过得去,据配这药的人说,痛得越厉害,伤就好得越快,要是用这药不觉得疼痛,那这人估计离死也不远了。你现在感觉痛吗?”九姑娘轻声笑着问他。

俊杰牙关紧咬,艰难的点点头,估计这是他这辈子疼得最厉害的一次了。九姑娘再用药用胶带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俊杰趴在舒软的床上,在持续的疼痛中迷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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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俊杰再次睁开眼来时,感觉背上的疼痛已经轻了很多。他扭头看见九姑娘正在清理房间。

“你醒了?伤口还痛吗?”九姑娘问。

“感觉好多了。这次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俊杰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救命恩人”这话一点也不夸张,俊杰心里很清楚,要不是这个机灵的九姑娘,今天自己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客气的话你留着以后再说呗,我给你盛了碗白粥来,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你受了刀伤,这段时间可是要忌口的。”

“你对照顾受伤的人倒是蛮在行的嘛。”俊杰笑着说,这一笑,牵动背上的伤口,有一种撕裂的疼痛。

九姑娘看他面上的表情,知道他伤口疼痛还在持续,于是说道:“你怎么样啊,少说点话,你躺着别动,我来喂你吧。”

“不用。”俊杰一只胳膊支撑着慢慢起身,终于费劲的坐在床沿,床头上果然放着一大碗粥。俊杰腹中早已饥肠辘辘,端起碗来就猛喝起来,虽然是白粥,却感觉味道甚佳。

“我问你,你今天到这里来究竟想干嘛?”九姑娘看着他美滋滋的将粥喝完,这才问道。

“本来是让我来收一笔账,不过现在看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俊杰放下手中的碗,沉吟道。现在回想起来,小魏说是传黄毛的话,来找胎记刘收账,又说什么胎记刘是烟霞街上跟阎老六有得一比的老赖,但是下午经历的情形让他不得不怀疑,小魏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小魏对自己撒谎,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收账?你找谁收账?替谁收账?”

“我是豹哥手下做事的,来找一个叫胎记刘的收账,不过胎记刘具体欠谁的债我也不清楚。”九姑娘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也实情相告,并不隐瞒。但是现在实情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孬仔豹会叫你到这里来收账?”九姑娘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适才俊杰听到胎记刘也将豹哥叫作“孬仔豹”,他在星港市读书生活了四年,知道“孬仔”是星港土话里对人表示贬义的词,他也不能确定他们口中的“孬仔豹”是否就是豹哥。“我说的是烟霞街开财务公司的豹哥,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孬仔豹。”俊杰解释说。

“这烟霞街上放高利贷,名字里带‘豹’字的也就一个孬仔豹,还能有谁?他有个手下,脸上有道疤的,人家都叫他‘刀疤’。”

“那就对了。”俊杰点点头,听到九姑娘提到“刀疤”,俊杰脑子里忽然激灵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

还没等他多想,只听到九姑娘奇怪的重复着刚才的发问:“孬仔豹怎么可能叫你到这里来收账?”她既像是在询问俊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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