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将把你拥有的股份,房子,车子全都收回去。”
“……”
“去给一个和外公没有一丝血缘的人。想她邓佳茹为何能在云家立足?”
“当年邓家确实是帮过云家。那段联姻其实就是一场交易,只不过是你舅舅负了佳茹。”云意凤虽是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清楚的。
“妈,舅舅为何家离出走?说不定邓佳茹和外公有一腿,也说不定大哥其实就是外公和邓佳茹的孩子,而我们一直蒙在鼓里。”
“……”
“你仔细想想,为何这些年外公一直护着邓佳茹?”
“……”
“一个公公,怎么可能如此疼爱自己的儿媳妇?”
“……”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公醒了,我们将一无所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云意凤本是蜷缩在贵妃椅上的手掌,紧紧的抓着椅垫,紧紧的,紧紧的,那贵气逼人油光闪闪的指甲,似要将之刺破,“难道,真的要走这一步?”
云谦这才从云意凤的面前,直起腰来,靠回身后的椅子,预谋着,“第一步,外公死。第二步,在大哥和楚楠天没有签股份转让协议前,让楚楠天再次改变主意。”
“这楚楠天,为何答应我们好好的,却突然反悔。”
“是人终有弱点,只要我们花心思,他手上百分之九的股份,仍然会是我们的。”
“云谦,你知道每天守在你外公病房的那个异国男子,是谁吗?”
“听说是大哥给嫂子请的司机?”
“我怎么总觉得,他的身手很不错。如果我们要下手,首先要让乔小安和那异国男子离开病房。”
“……”
“可是乔小安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
“让我,好好计划一番。”
两天后。
云墨正在病房,帮着乔小安一起,给云老爷子翻着身子。
浅昏迷病人的照顾和护理,又与中度昏迷的病人有所不同,不用每天都记录那些生理数据。
乔小安每天两至三个小时,就要给老爷子翻一次身,有时候是邓佳茹帮忙,有时候是云墨,有时候是Adam。
总之,他们从来不会让任何可疑的人接触到老爷子。
越是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越是小心翼翼。
医院每一次给老爷子用药,都会有多名医生同时在场。
而且,给老爷子治疗的医生,每天都在换,根本没有固定下来。
以此避免医生被居心叵测的人所收买,从而加害老爷子。
这个法子是乔小安想出来的,而且在云墨没有考虑到时,她就提出了建议。
给老爷子拍了背,显然是有效果的,老爷子有了自主的咳嗽,但喉里的痰没有办法自主吐出来。
“阿墨,让爷爷侧着。”她松开老爷子,拿着吸痰器,“我给爷爷吸痰。”
阿墨照做,静静的看着她捞起袖子,忙得满头热汗,吸完了痰又,又抽了一张纸巾给老爷子擦了擦嘴角,“好了,让爷爷平躺吧。”